气地喊了声：“陈老师。
”
教室没有变化，只有肉墙在缓慢地蠕动着，往外渗着口水。
喻止试探地说：“我走错教室了。
”
教室仍然没有变化，陈婉没有出现，嘴唇门也没有打开。
见状，喻止换了个理由：“老师，我想上厕所。
”
陈婉还是没有出现，教室里正在学习的嘴唇人们突然抬起了头，一张张没有五官的脸朝向了他。
没有说话，也没有表情，但喻止莫名能感受到它们在埋怨他，埋怨他影响了它们的学习。
喻止硬着头皮继续说：“老师，我想拉屎！”
空气一阵沉默，这下连笔尖的沙沙声都没了。
所有无脸学生都齐齐看向了他。
空中陡然响起一道尖锐熟悉的女声，厉声斥责道：“拉屎拉屎拉屎，懒人屎尿多，一天到晚就知道上厕所！”
“你爸妈辛辛苦苦赚钱是让你来学校拉屎的吗！”
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，回荡在空中，完全找不出发声的来源。
“刚才怎么不去厕所？快上课了就想出去了？”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么吗！现在是出去玩的时候吗？！”
她的声音变得愈发尖利，怒气也越来越重，一旁的肉墙分泌出了大片大片的粘稠口水，随着陈婉的骂声在空中飞溅，空中的肉香变得愈发浓烈。
喻止看着随着声音起伏蠕动着的肉墙，脸色越来越差。
陈婉的声音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环绕。
教室又是一张嘴。
这教室……该不会他丫的是陈婉的嘴吧？！
“赶紧回座位！”
似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想似的，陈婉话音落地，喻止脚下的舌头突然动了起来。
大舌头突然分裂出了一条小舌头，平地扶梯似的，开始往后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