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骆辞。
”
突然有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他冰凉而发抖的手,两只手五指相扣,掌心相连。
项骆辞微微侧目,邢沉另一只手的掌心抚着他的脸颊,“这不是你的错。
就算没有松钉,他们也会制出其他替代品。
你报警是对的,你阻止了一场疯狂而又没有人性的活动,你救了很多人。
”
“我不管你回来是为了什么,过去经历过什么,我都不在意。
”邢沉抱着他,语重心长地道:“你只需要知道,你在我心里是极好的,你不许作贱自已,更不许嫌弃自已,就算未来是洪荒猛兽,我们也一起面对。
”
项骆辞僵硬的身体渐渐放软,他靠在他肩膀上,好久,才搂上他的腰,点点头。
“还有,”邢沉松开他,像哄小孩子般,说:“还有那个林愧,你也不用内疚。
你们进来都是为了一个目的,这本来也是送死的活儿,哪有不见血的?”
说着说着,邢沉觉得哪里不对劲,又把话收了回去,只说:“反正不关你的事,你也别什么都往自已身上揽。
”
项骆辞静静地听着,突然笑了下,摸了摸邢沉的头,把他揽过来又亲了口,说:“在你眼里,我是不是很脆弱?”
“在我面前当弱鸡都可以。
”邢沉蹭他的耳朵,“我不嫌弃。
”
“……”
下一刻,项骆辞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,站直身体。
邢沉:“……”
项骆辞看了窗外一眼,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。
收回目光时,冷不丁对上邢沉闷闷的眼神,不由得笑了下。
但脸色还是有些凝重,眉眼里藏着很深的担忧,他说:“颂炽不会让你轻易地离开,他们打你的时候,记得护着点自已。
”
邢沉手插兜里,吊儿郎当的,一副“放马过来,谁怕谁是孙子”的模样。
但在项骆辞良久的注视下,又慢慢地顺起安分的毛,点头道:“知道了。
”
项骆辞这才放心地离开。
走到门口时,他突然停了一下,说:“林愧,是自杀的。
”
那日。
林愧正在帮项骆辞处理伤口,敏锐地发现让项骆辞发高烧的原因不在大腿上的伤,而是在后背。
林愧想帮他处理一下,但被项骆辞拒绝了:“没用的。
里面的东西不能取出来。
等过几天吧,它会慢慢长回来的。
”
林愧一听就懂了,说:“难怪你一直不肯配合疗伤,是怕你身体虚弱让他怀疑吧?可是你的后背已经感染了,再这样下去,你的情况不太好。
”
项骆辞摇了摇头,“无妨,颂炽和山雀的交易也在这几日了。
”
林愧皱着眉,说:“可他还是在试探你。
”又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我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