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头,瞧,郑女土还上手了!
项骆辞这一步三回头,人还没到门口,心就已经升到了嗓门眼上。
难得项骆辞担心人的时候还能保持一分理智,至少转身走回来的那一刻,他想明白了一件事邢沉是故意的。
他故意折腾,就是不想让他心安理得地走。
项骆辞的嘴巴因此严肃地抿成了一条线,他一边劝自已不能由着他乱来,一边又舍不得他放下面子乱来了也还是得不到自已想要的。
就在这时,邢沉的目光也偷偷地扫过来。
许是心虚,他装得十分无辜,把那副没脸见人、你就看我被折腾死吧的小心思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“……”
项骆辞心里的那条线终于还是悄悄破防了。
医生交代过,邢沉的胃病虽不是很严重,但它的痊愈与否跟人的心情也有很大的关系,照邢沉这么发火下去,不定会加重病情。
想到此,项骆辞便不犹豫了。
急急忙忙中,他只来得及为邢沉的离谱行为找到一个凑合的借口。
他上前拉住郑女土,道:“阿姨,您别生气,他、他可能是……心里难受。
他女朋友没来,已经难受了很久,所以才”
邢沉说:“对,我很难受。
”
项骆辞:“……”
郑女土对这货表现出的难受表示高度怀疑:“这就难受了?你看他这注定打光棍的样儿,早习惯早超生!”
邢沉刚要反驳,忽被项骆辞瞪了一眼。
于是瞬间老实。
在郑女土准备拎走鸡汤时,邢沉立马屁颠屁颠地把她拉回来:“刚刚是我说话冲了,儿子向您赔不是。
请问这鸡汤我还能喝吗?我都好久没吃您亲手熬的汤了,想念得不得了。
”
郑女土阴阳怪气:“不,你不配。
”
“您就我一个儿子。
”
“儿子不重要。
”
“那儿媳妇也不打算要了吗?”
沉默。
邢沉道:“你儿子最近被人嫌弃了,深受打击,你们还一个个轮番戳我心窝。
行,都盼着我打光棍是吧。
”
项骆辞:“?”
郑女土果然心软了,“谁戳你心窝了?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