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底下已经有人开始难以抑制自己的笑声了。
七班前排,郭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陈主任表情宛如吃了颗苍蝇屎,牛主任直接开骂:“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!让他上去反思!他在说什么鬼话?!”
胡扯了整整三分钟,许惩懒洋洋将白纸往兜里一揣,结束。
“综上,我对我抄同桌乔方语作业的事实,供认不讳。
我接受每天去艺术楼打扫的处罚,保证好好完成任务,如果再犯就加重处罚,希望大家以我为戒。
”
牛主任冷哼:“这还算是句人话!”
只有陈主任表情更难看,老脸抽搐,露出个比哭更丑的笑。
他就不该由着这货上来搞什么自我检讨。
抄个平时作业还处分,他什么时候对这孙子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高期待?
还打扫,分明就是他自个儿想跑去艺术楼胡闹!
陈主任气得太阳穴都疼,偏偏许惩把话在大庭广众之下放了,以至于他真在旧艺术楼抓到这货,都没法逮他!
因为这个小插曲,关于乔方语的传言也不攻自破了。
“还好还好,我还以为许惩真的看上她了,还好只是为了抄作业。
”
“我也好想学习好,还给许惩当同桌啊。
救命,那可是许惩亲手洗的笔刷!”
也有些隐晦的消息在暗地里传递着。
有人说,上月许夫人举行了盛大的家宴,而作为大少爷的许惩甚至连露脸的资格都没得到,反而是有个年幼的小男孩出来和人见了面,据传非常聪明伶俐。
而许惩在学校里,史无前例地因违纪而当众受罚的事情,则近乎坐实了某些人“许家将放弃许惩,另立太子”的猜想。
但这些事情在校园里并没掀起风浪,密集的考试和新一轮的联考即将到来,这一次的试卷由省教育厅出卷,恰临高三年级一轮复习结束,是最好的摸底机会。
许惩像是对一切外在的声音都免疫了一般,笑眯眯地回应每一个来慰问的狐朋狗友,偶尔有女生红着脸给他递上自己的作业,都被他一抬手,两三句话拒绝了。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总是轻佻,神情漫不经心:“不必了,我还是不写作业来得舒心,万一再被牛头逮一次呢?”
于是乔方语看着他面前络绎不绝地来人,又一个一个离去。
看着像个招蜂引蝶的浪痞,到最后,却是最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