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真真的脸色难看得像块猪肝,乔方语听见有人说,“其实她这样看起来也还好啊。
”
“就是,论坛上说得太吓人了。
”
“她蛮白的其实。
”
“……”
郭老师仍旧是在最后一遍早读铃响过后,才踩着点踏进教室,一进门就没好气地拿杯子在讲桌上重重咚了几下。
“高二了!还是这个样!聚在那里干什么!”
他目光嫌恶地扫过去,刻意忽略了家里有钱的文静和长得漂亮的张真真,指着乔方语:“迟到、入室不学,罚抄……”
“咳咳。
”许惩插着兜,坦坦荡荡地从教室外晃进来,书包拉链敞开一个口,里头就一副黑色耳机,连本书都没有。
他也穿着三中的夏季校服,一般人长及大腿的松垮白T套在他身上,非但不邋遢,反而隐隐现出了少年腰腹紧实的肌肉轮廓。
他笑着走上讲台,哥俩好似的勾上了矮他一头的郭政的肩,没正形地问:“老郭,我也迟到,你说咋办?”
郭政被他勒得一点架子都无,怒道:“都站着干什么,早自习不会背书!?”
许惩这才施施然将人松开,从郭政身后走过时,压低了声音,淡淡说了句。
“我以为你能看出来谁不能惹。
”
郭政手上的茶杯差点滑脱。
半晌,才感到一点附骨之疽般的阴寒。
……他好像,一直都站错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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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方语读着英文课本,意识却不受控地往某处飘。
她感觉到许惩朝她的方向走过来,越来越近,敞着口的书包落在桌面上,他拽开椅背。
有一点点熟悉的柠檬味道飘过来,很淡,是清新的皂香。
她在许惩家中住过,分明记得,她家的衣皂,也是同他一样的大众款。
可无论她怎么洗怎么晒,都好像没法复刻许惩身上那种,特殊的气息。
许惩落座在她旁边。
少年人体热,他刚从教室外面走过来,胳膊上都仿佛蒸腾着热意。
乔方语的嗓子紧了紧,捻着纸页的手不自觉用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