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”
“不不不不用!我真的能走!”乔方语慌乱地辩解道,“我只是跑起来有点疼,慢点走完全没事的……”
她已经弄脏了许惩的西装外套了。
她不想再弄脏他的白色衬衫,更不敢让许惩那么近地贴上……听见她鼓噪的心跳。
见状,许惩也没勉强。
“好吧。
”他说,“那我扶着你。
就快到了。
”
“嗯……”乔方语垂着头,慢慢沿着许惩示意的方向走。
一路寂静,直到许惩推开了一栋偏老式的居民楼。
楼宇里有细细碎碎的声响,空调在运转,门缝里传来男人的呼噜声和老人的梦呓。
门前的垃圾桶里摆着半个被掏空的西瓜,琐碎的方寸之间萦满了生活气。
许惩沿着有些老旧的楼道向上,脚步声落得比平时更轻。
声控灯不太灵敏,他侧着身,用手机给乔方语照明。
光只落在她身前,像是被她的脚尖踏碎的涟漪。
“到了。
”
乔方语扬起头,看向几级楼梯之上的少年。
他穿着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的西装,却让乔方语觉得,他好像天然就该是属于这里的。
论坛里五进五出的豪宅太冷硬,反倒是喧闹而真实的市井更符合他的气质。
洒脱又随性,充满了野蛮生长的生命力和韧性。
“你退后一点,别让灰呛着你。
”许惩说着拉开了门。
屋里的陈设很简单,家具虽然落了点灰,简单通风后就能够歇息。
许惩把自己的领带随手搁在玄关,转身打理好了衣帽架,把乔方语的帆布袋妥帖挂上去了。
乔方语简直惶恐:“包里只有画具而已,随便放在地上就可以了!”
许惩挑了下眉,置若罔闻:“艺术无价。
”
乔方语:“……”
“倒是你,好学也要有个度吧?深更半夜在外画画,我可不信你是在写生。
”许惩的语气平淡,乔方语却从中听出了一点责怪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