灿若昼明的吊灯之下,秦曼莉的笑容冰冷又嚣张。
她摇晃着杯中红酒,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打造的舆论场。
几天之后,这里的人就都会知道,“一心向学”的许大公子,是个不学无术、为非作歹的留级差生!
而她的许彦,很快就能恢复健康,以最能博取大众同情的模样,踩着那个废物的恶名,跻入南城最顶尖的名流圈。
“文诗雨,可惜你死得早。
不然你真该亲自看看的。
”
“当初多少人说我比不上你。
到头来啊,赢的还是我!哈哈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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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惩大步流星走在夜色里。
少年眉眼冷戾,眉骨一道深疤,明明身着一声西装,浑身却带着种匪徒的恶气。
直到来自宴会厅的灯光再不能照到他身上,笼罩在他周围的冷冽气场才渐趋收敛。
末班地铁几无一人,只有乞讨的老人靠着椅背已经睡着。
身旁的乘客也下了车。
没了旁人注视,许惩低下头,单手支着下巴,晃动的车厢映出一个剪影,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疲惫。
距离南城三中还有两站路。
其实他很清楚,周末保安亭无人值班,这个时间回学校,根本进不去。
但许惩无处可去。
他的“家”迎来了新的主人,而他成为了那个唯一的外人。
许惩的食指轻轻搭在耳骨后方的黑色骨钉上,冷光荧荧,他自嘲地笑了下,喃喃般自问。
“……你说,我这样做,真的是对的吗?”
没有回音。
穿行的地铁发出呼啸的声响,像是在隧洞里呜咽。
列车到站,许惩站立在门边等待。
开门的刹那,他将一张纸币斜斜投入乞丐老人的布袋里。
而后头也不回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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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点,城市寂静,天际线隐隐透出发灰的光,夜市烧烤已经收摊,地面散落着摇晃的酒瓶盖和沾着油污的竹签。
乔方语终于补完了全部的作业,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更快些。
留宿在画廊多有打扰,这个时间回家又会吵醒觉轻的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