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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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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留你一条命,一点点拔除你所有的倚仗,直到体会我当年那种痛入骨髓的感受。

     影子一点点湮没在月影下,谢明月回到院中,直到洗漱完毕,戚缙山仍旧没有出现。

     “大爷今日是怎么了?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他也不来瞧一眼么?” “莫不是恨夫人对付了云氏?可云氏都如此行事了,还让夫人生生受着吗?” 梧桐与元白小声不忿,见谢明月自帐中出来,这才住了嘴。

     虽然除掉了云氏,狠狠整治了戚修玉,可她为何没有太过欢欣? 察觉到自己的喜怒哀乐竟与那个冷漠之人挂了钩,谢明月闭了闭眼,想到白日做下的决定,取出自己的复仇册子。

     在云氏的名字后天打了个红叉。

     很好,又干掉一个。

     夜里清寒,她睡不着,便坐在书桌前,时不时地奋笔疾书一阵,记录些什么。

     直至子时,月色都不见了,谢明月搁置纸笔,缓缓起身准备入睡。

     风中带来一阵初夏暖意,喧嚣声由远及近地传来。

     “大夫人,不好了。

    ” 她听见院外有仆从惊慌的声音。

     “大老夫人……她、她自缢了!” 第76章自缢 谢明月赶到拂柳院时,看见守在一旁的金河玉江,心中陡然一沉,没由来闪过一抹慌张。

     戚缙山会怎么想? 会不会以为,是她逼死了他的母亲? “老夫人如何了?”她低声问玉江。

     玉江摇摇头,面色不佳:“救下来时,已没了呼吸,如今苟圣手正在里头施针。

    ” 谢明月深吸一口气,拉紧了肩头的粉色斗篷,准备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 门内,屏风后,苟子涵正喋喋不休:“好久未曾这般打仗过了,这一晚上,又是给你诊脉熬药,又是救你母亲,你知道我的诊金有多贵么!” 他钻着手上银针:“你也是,今日你夫人不是未受伤害么?怎么就激得你情绪不稳了?” 苟子涵想到自己赶到栖海院时,戚缙山双目通红,手中握着一只木雕用力地刻着,衣袍上木屑成堆,混着他指尖沁出的鲜血。

     整个人漠然得可怕。

     还以为是他母亲的事刺激了,可苟子涵为他熬药后,方才渐渐明白,戚缙山似乎是因为谢明月才变成这样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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