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一百多年来,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信徒像他这样过。
不供奉,不祈愿,不跪拜。
却把他的名字写了这么多遍,小心地保存起来,连同他的心事深埋在盒子里,不见天光。
泛黄的纸张说不清有几个年头了,不论看信的人是否愿意,全数将隐晦的心思倾述在上面,在纸上涌动,从匣子里冒出来,终于尘封已久的思念被另一个人亲手打开,隐藏的小心翼翼,剥白的轰轰烈烈。
还是……他的徒弟,从十三岁就跟在他身边的义子。
沈迟。
他觊觎他很久很久了。
师父,你看到了吗?
我看见了。
他......全部都看见了。
*
“师兄,你也别伤心了,师父说了他不会走的......”
“沈迟,虽然你总是把我弹飞,但是我绝对不会告诉河神哥哥你这六年过的多么不容易的,你放心......”
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直响在耳边,一个皮肤黝黑高大的男人,此刻却走一步打回转两步,沈迟不得不拉着他的衣领,厌烦且强硬地拎着他回房。
他的右手手指张着,一个模样可爱的仅有拳头大的小女孩正惬意地躺在上面,双颊酡红翘着兰花指,嘴里念念有词。
两个人身上都一身酒气,沈迟嫌恶地将卢风的头拍过去,熏到他了。
沈迟浑身戾气,早晨他心情不太好,独自一人寻了个地方喝酒,谁承想卢风和小神女竟然找了过来。
等到下午吃饱喝足酒毕,他撑着头问他们怎么知道他在哪里,小神女捂着嘴,醉眼惺忪地打了个饱嗝,而后躺倒在了青石板上。
"嘿嘿,河神哥哥告诉我的,他让我保密,我才不告诉你......"
“......”腰间的追魂珠似乎有回应似的,骤然热起来。
......
沈迟面无表情地回想起白天的情况,这两个人,找到他之后,自顾自地说个不停,劝他说师父也是出于无奈才想回去的,而在她们来之前,师父已经答应不走了,让他别伤心。
沈迟还没说什么,卢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回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