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他们这六年来的艰辛,说完就要拉着他拜把子,小神女则左右附和,让他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不知道师父让他们来做什么。
他又不是因为师父要走的事情才来独自饮酒的。
毕竟,
师父怎么可能走的掉?
他怎么可能放他走?
他那天真的师父啊......
小十九和卢风过来安慰他,沈迟唇角上扬,眼底冰冷一片,把玩着酒杯,笑的扭曲。
哪怕师父说,他只离开十天,他也不允许。
师父是他的,也只能,永远待在他的身边。
......
此刻正拎着醉酒的卢风和小神女,沈迟笑容阴森,他一脚踢开了卢风的房门。
卢风屋内的陈设简陋,沈迟把卢风扔到床上,卢风痛哭流涕还想抱着他的胳膊,沈迟一脚踹过去,将他踢开,而后手起刀落,劈在他的后脑勺......
终于清净了。
沈迟顺手把小神女丢到了桌子上,绕到前室另一侧用屏风隔开的更衣室,洗了把手,取过干净的帕子擦手。
沈迟出了房门,卢风的房门就在他的房间旁边,裴枕屋内没有点灯,但是,师父应该已经回来了。
沈迟本想直接去找师父的,可惜闻到了自己身上沾染上的臭味。
罢了,师父是不会喜欢的。
师父,也只能沾染上他的味道……
......
......
烛光跳跃,在墙上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。
回了房后,沈迟进了里间,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他一仰头喝了,喉结滚动,唇角边溢出一点茶水,他随手擦去,正要倒第二杯的时候,沈迟一瞥他的床,顿住了,清浅的茶盏声搁在桌子上,
他的被子每日都是叠好的,而现在,虽然粗略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,但是沈迟的记忆力十分好,好到,每一个被角有没有掖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甚至是被子的摆向和角度。
他记得,不是在他床铺的正中间位置,而是再偏里侧一点,所以,他敢肯定,
这个被子,被人挪动过。
什么人敢来翻他的被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