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迟一行人进了屋子,屋子里面并不亮堂,勉强能视物,一个头上包着丝巾的女人在刺绣,另一个人在床上坐着,见有人来他就下床了。
是一个男人,略微有些瘦小,还有些驼背,他狐疑地问:“你们是谁?来这里干什么?”
卢风:“老人家,我们就是路过这里,想借宿休息几天可以吗?”
没有口音,外乡人。
面前的男人与女人对视一眼,妇人放下手里的针线活,迟疑道:
“这个......恐怕不太方便。
”
沈迟以为她是想要钱:“我明白。
”
他从兜里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,蓉儿的爹娘脸色一下就变了,沈迟笑道:
“这些,只是一晚的......有劳了,我们要在这里住几晚,休息几天就走。
”
蓉儿他爹唇上的两个八字胡扬起,他谄笑道:“哪里的话,不过是住几晚,不碍事不碍事!”
说完,蓉儿他娘起身:“恰好我们家还有一间房间闲置着,你们随我来。
”
于是众人浩浩荡荡地跟着蓉儿她娘去了隔壁房间,这农家小院说起来大不到哪里去,除了他们刚才见的这间主间,就只剩一间能住人。
推开门,一眼望过去,一张硬板床,上面是粉色的被子和花色枕头,床也有些狭小,是蓉儿睡的房间。
看来是临时把蓉儿的房间变成了客房,床不大,如果要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,估计都得挤挤睡了,然而,他们还有三个人……
“你们喊我俞婶就好......不知是你们哪位要住这呢?”蓉儿她娘讪笑。
沈迟:“我们三个。
”
“诶哟哟。
”俞婶故作惊讶,随即又爽快道:“诶呦,那人有点多了,不过也就是挤挤的事,这样吧,待会儿我再在地上打个地铺,你们看谁睡地铺谁睡床吧,都是大男人,这有啥,挤挤就是了,小事,小事。
”
天色还早,以一行人又出了小屋,裴枕看这天气,天朗气清,听到了路边有叫唤声,想是村里人开始活动了。
屋子里的俞叔应了一声,而后他拿上一顶草帽,拿着把锄头和一把干稻草出门了,蓉儿也戴着一顶小帽子,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皮做的靴子,哒哒哒地跑了出去。
此时太阳正灼热刺眼,裴枕状似不经意问:“你们都这么晚出门干活吗?”
俞婶:“哎呦,可不是嘛,这各个村有各个村的风俗,咱们这就是这么晚才开始干活的,这一觉到自然醒,干活不着急,活干多干少都是那样,急什么呢?”
裴枕了然:“原来如此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