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行了一礼走了。
和尚却还在原地四处打量,沈迟一下就想起来他诈了自己五十两银子的事情,挡在他面前道:
“药材既然都送到了,还不走吗?”
和尚手中拿着一个珠串,珠子圆润,珠串被盘得泛着亮光,和尚打量这宽敞的院子,微微一笑:
“走,这就走。
”
沈迟与他擦肩而过,视线中突然瞥到什么,又退回半步:
“慢着,你手里的珠子怎么在抖?”
若不是他视力过人,几乎都发现不了这珠子在轻微地颤抖。
“小施主好眼力,不过......”和尚却对着裴枕的方向行了一个佛家礼,而后笑眯眯说:
“我想和这位施主说一句话,不知道方不方便?”
裴枕听到门口有动静,视线扫过来,眉眼淡淡。
此前和尚一直见到的是裴枕遮住面容的模样,如今见了他的真实模样,手中的佛珠抖动的更加厉害。
和尚面色大骇地看了看手上的佛珠,情不自禁上前几步。
“你干什么?”一只手伸过来,沈迟狐疑地拦住他:“有事就说。
”
和尚止步,急急道:“我只说一句。
”
“这位公子,不宜再在这里了,邳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你啊。
”
“哦?”裴枕未起身,不紧不慢道:“怎么说?”
和尚抬头看天:“公子,我不能多说,天机不可泄露,你应该明白。
”
裴枕随他的视线抬头一看,天际隐隐有滚云卷动,而那云层层叠加,厚重的云中,不明显的雷电在其中闪过。
裴枕收回视线,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。
“我知道了,沈迟,送客。
”他又坐回了自己的躺椅上,斟了茶,就这么慢条斯理地继续悠闲悠闲地喝茶了,丝毫不急。
和尚也不恼,只把话送到了,捻着手里的珠子,迈步出了院子。
沈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“诶,老和尚,我说,你骗我的几十两银子是不是能还我?”
和尚脚步加快了,面有笑容:“小施主啊,我那些可都是天材地宝......”
沈迟绕到他面前,硬生生把他逼停了,伸出一只手让他拿钱来:“少说废话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