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
“早知道就不来了。
”和尚肉疼地捂着自己的荷包,脸色不太好看。
沈迟掂量着自己手里的银两,心情稍微舒坦了点,他回到裴枕身边,问他:
“裴公子,你认识他?”
“不认识。
”
“那刚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
不远处的卢风刚刚也听到了,他二丈脑袋摸不着头,放下手里的斧头,也跟着过来了。
裴枕抬了抬自己的手,袖子被撩下去些许,纤细白净的手露出来,他从食指掐到中指,算出自己零零碎碎的功德也攒的差不多了,功德回来了大半:
“再过一个月,我们便离开这里。
”
沈迟抖擞精神:“去邳都吗?”
最好只有他们两个人去邳都,其余人包括遥儿和这个刚捡回来的姓卢的都留在华阴县。
却不料计划落空了,只听裴枕说:“是要去邳都,卢风,你也和我们一起去。
”
卢风自认为是小乡野出来的莽夫,好运降临,被养尊处优的公子捡回去不说,还能跟着他们去天子脚下的邳都?
卢风一张黝黑的脸一下激动的通红,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,十分激动道:
“多谢公子,多谢公子,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。
”
裴枕:“不必谢,此前多凶险,你也需做好心里准备。
”
凶险?
卢风以为是会有人半路抢劫或者有人追杀之类,他块头结实,一身蛮力,裴枕雇他当带斧侍卫绝对是个正确的决定,于是他义不容辞说道:
“裴公子放心,有我在贼人别想靠近!此去邳都的一路上绝对安全!”
裴枕但笑不语。
沈迟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水,隐在身后的手猛掐入自己的手心,留下深深的印子,他十分不甘心。
凭什么他也能去邳都?
*
很快,卢风就感受到了沈迟此前的痛苦。
裴枕觉得教一个是教,教两个也是教,于是干脆都一起教了。
相比沈迟已经学了一年的基础,而卢风仍旧是一知半解,于是裴枕不得不耗费更多的功夫去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