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心,让你敢这般糊弄我?”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几分尖锐与愤怒,在屋内嗡嗡作响,仿若要将这满腔的怨怼都宣泄出来。
在柳儿心中,这世间的情意本就淡薄。
想想看,连那盛景帝对洛后的宠爱都透着几分虚假,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,又怎能指望这些下属能对自己掏心掏肺、真心相待呢?
他们看重的,终究不过是洛后的权势与财富罢了。
秦放闻言,面上心急如焚,声音急切而诚恳,只差没有发誓。
“天地良心啊,主子!我对您的一片赤诚之心,那可是日月可鉴,绝无半分虚假。
实在是主子您当年亲自下达的严令,钱庄的规矩森严,我哪敢违抗啊!主子若是此刻当真急需银子,属下这儿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,虽只是杯水车薪,但属下愿意无偿献给主子,聊表心意,先解燃眉之急。
”
说着,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,双手捧着,毕恭毕敬地递向柳儿,那模样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,生怕有半分闪失。
柳儿瞧着秦放无比郑重其事地拿出这区区五十两银子,气得浑身发抖,牙齿都禁不住咯咯作响,仿若被人狠狠羞辱了一番。
在她往昔的日子里,这五十两银子或许算得上是一笔不菲的财富,能让她过上一段舒坦日子。
可如今,她身上随便一件衣裳,论价值,都远远超出了这个数。
她是真真切切地没想到,费了好大周折,好不容易联络上钱庄的负责人,满心以为能大捞一笔,可谁曾想,那洛后不知是哪根脑筋搭错了,竟然给自己设下这么一道难以逾越的防线。
至于秦放口中所说的那块玉佩,她连见都未曾见过,又谈何拿得出来呢?
她心里清楚得很,自己终究不是真的洛后,根本没有洛后的丝毫记忆。
而且,面对秦放这一番言辞,她更是一头雾水,完全分辨不出究竟是真是假。
柳儿只觉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苦闷,仿若置身于一座金山银山之前,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死死挡住,只能眼巴巴地干望着,连一个铜板都触碰不得。
那种滋味,就像是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,吐不出又咽不下,别提有多难受了。
不过,柳儿虽说心中满是失望与愤怒,仿若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,浇灭了她所有的热切期望,可也尚存了几分理智。
暂且不提秦放此人展现出的卓越能力,能助她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站稳脚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