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要这笔钱,绝对是为了供自己肆意享乐,挥霍无度。
想到眼前这女子霸占了主子的身份,如今竟还妄图肆意花销主子辛辛苦苦挣下的偌大家业,秦放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寒意。
好在,此刻他正低垂着头,额前的发丝如同一道帘幕,恰好遮住了他的双眸,让人无法窥探到他眼底的真实神色。
他佯装出一脸懵懂不解的模样,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气愤:“二十万两?主子,您如今住在相府,有沈相照料,还需要这么多银子去打点?莫不是沈相对您有何不周之处?”
说着,他还故意抬起头,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面容,仿若在为柳儿打抱不平。
柳儿见状,轻轻叹了口气,脸上瞬间堆满了可怜兮兮的神情,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兔子,惹人怜爱。
“毕竟是寄人篱下,表面上看着是风平浪静,和和美美,实则呢,这府里上下,处处都得使银子疏通。
我也是被逼无奈啊,刚刚回归,对周遭一切都还生疏得很,如今唯一能让我觉着有点底气的,也就唯有银子能傍身了。
”
她平日里在沈亦面前扮柔弱、装可怜惯了,便自以为这一招能通吃所有男人,让他们乖乖听话。
可秦放瞧着她顶着洛知槿那倾国倾城的容颜,却硬生生挤出这般委屈懦弱的姿态,心里只觉一阵作呕。
在他心中,主子哪怕是陷入山穷水尽的绝境,也从未有过一星半点指望别人可怜自己的念头,永远都是挺直脊梁,独自抗争。
相较之下,眼前这女子,当真……恶心至极!
秦放强忍着胃里的翻涌,咬牙开口道:“主子受苦了,按理而言,主子既有吩咐,属下断无不应从之理。
可……”
第54章陆淮苏醒
他微微顿了顿,面露难色,“属下虽掌管着整个北方一带的钱庄,却着实没有随意支配银子的权力啊。
主子,您失忆了,怕是有所不知,这钱庄有严格规定,要想调取银两,非得有您本人的玉佩作为信物才可,否则,任谁也动不了分毫啊。
”
他这番话,自然是信口胡诌,瞎编乱造出来的。
在他心底,莫说二十万两银子,哪怕是将这些钱都扔了,也绝不能任由这女子败坏了主子的家业。
柳儿一听这话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双眼微微眯起,眼中寒芒闪烁。
“你当我是傻子不成?我堂堂六大钱庄的主子,如今竟连二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?莫不是我这失忆的数年时光,反倒助长了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