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目惊心的红色在地板上晕染开来,像一幅失了理智的画卷,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客厅。
他感觉不到疼痛,只有麻木,以及一种病态的快感。
他在心里呐喊:哥哥,我们血脉相连,你一定感应到我的痛苦,在我的血流干之前出现的吧!
当游晏从洗手间出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。
他瞬间扑了上去,一把抢过宁锦书手中的拆信刀,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。
他颤抖着抱住宁锦书鲜血淋漓的手腕,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溢出,将他的双手染得一片猩红。
他崩溃地对着宁锦书嘶吼:「锦书!你丫疯了是不是?」
宁锦书没有任何回应,神色木然,目光依旧空洞地望着窗外,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怎样的危险之中。
那种死气沉沉的绝望,让游晏感觉自己抱住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而是一具早已冰冷的雕像。
他惊恐地意识到情况的危急,朝着门口大声呼喊:「来人!快来人!」
门口的警卫听到呼救声,立刻冲了进来。
看到满地的鲜血和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的宁锦书,他们立刻分工行动,一人拨打急救电话,两人迅速取来急救包,熟练地为宁锦书包扎止血,将他的手腕紧紧地缠绕起来,像一个笨拙的粽子。
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宁静的午后,急救车呼啸而来。
急诊室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,宁锦书腕间翻卷的皮肉像两片颓靡的蝶翼,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绝望和痛苦。
权司琛在医院的走廊一路狂奔,他的双腿机械地迈动着,几乎失去知觉。
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,每一口喘息都像是在强行撕裂空气,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滑落,湿透了额发,贴在冰凉的皮肤上。
急救室外,游晏一言不发,像是陷入僵直状态。
他怔怔地盯住自己掌心,那是方才紧抱住宁锦书时,腕动脉喷溅出的鲜血渗入了他的掌纹,拼命擦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