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脆弱却又信任的姿态抱住他,双臂无意识地环住他粗粝的肩颈,鼻息洒落在他的喉间,带着微热的绵密触觉,恰似一只终于找到巢穴、颤抖着蜷进主人怀里的流浪猫,软糯而黏人。
权司琛嘴角的弧度一松,抬手给那熟睡的人拢一拢滑落在肩的睡袍。
就在这一刻,置于地上的军裤口袋里传来细微的震动声,军用通讯器尖锐的震频在寂静的主卧尤为刺耳,红色的光点透过布料跳动,映亮了昏暗的房间,也映亮了权司琛眼底一瞬紧张。
他静默片刻,小心翼翼地抽回压在柔软身体下的手臂,动作极尽轻柔,却仍在起身的刹那被对方无意识拽住手腕。
宁锦书睡袍的带子随动作微微滑落,后颈露出一片淡粉的齿痕,齿间的力度刻画着三小时前,权司琛难以遏制的情动痕迹,馀韵尚未散去。
「别走······」他睡梦中轻哼出声,像是带着一丝细微的鼻音,又混杂着黏意的依恋,那一句软弱的低喃却狠狠穿透了权司琛坚不可摧的防线,将军用通讯器中另一端的消息、与整个外界通通屏蔽在他大脑距离之外。
权司琛心头刹那间有些喉结发紧,俯身含住那截微微颤抖的肩头,炽热的温度在靡丽的安静中肆意传递,任由理智溃不成军,坠向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他幽幽叹了一口气,低语里既有隐忍又有释然: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有当昏君的潜质······」那语气仿佛自嘲,却带着一丝宠溺和决绝。
晨曦偏移过宁锦书后颈的齿痕,他叮咛一声终于睡醒,权司琛的呼吸骤然加重。
这个总在作战地图上画红圈的男人,此刻用唇舌丈量爱人脊柱的沟壑,仿佛要在这里修筑新的军事要塞。
宁锦书在权司琛给予的热吻中,恍惚看见十八岁的虞砚之站在时光彼岸,微笑着将两人的一缕头发,编进一对情侣红绳手链里有些爱情终将成为标本室里最完美的琥珀,却永远不再鲜活。
107宁锦书拉黑了虞砚之全部的联系方式。
虞砚之出狱后,第一时间打探父亲陈正得以脱身的原因。
「陈正保外就医的手续,是权家暗箱操作的。
」助理唐安的汇报,混着初春料峭的风灌进虞砚之耳膜,如一把利剑穿透心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