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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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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动的铃声是某种无形的拷问。

     他的手攥紧手机,指尖泛白,最终在铃声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刻,冷冷地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 一分钟后屏幕再次亮起,是虞砚之发来的微信消息:「小书,对不起,这些日子是不是吓到你了?放心吧,哥哥赚的钱和陈正没有什么瓜葛。

    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?今天有空吗?哥哥想你了,我们见一面吧。

    」 宁锦书盯着那熟悉的语气,泪水再次扑簌而下,胸口堵得像压了一块巨石。

     手中的手机烫得惊人,他蜷缩在波斯地毯交织的缠枝纹里,突然想起第一次偷尝威士忌时,虞砚之用拇指抹去他唇边的酒渍,笑着说我的小书连呛哭都漂亮。

     他深吸了几口气,缓缓地抬手点开虞砚之的头像,当拉黑操作的确认键亮起时,宁锦书的左手手腕突然传来幻痛。

     那道浅淡伤痕下埋着更深的记忆十一岁时他割腕自杀,虞砚之休学陪他养病,一晚晚得守着他,体温透过睡衣烙在他胸口,成为比伤口更顽固的烙印。

     此刻腕间却传来权司琛昨夜留下的温热,那人总爱用带着枪茧的指腹摩挲这道旧疤,像是要覆盖所有前朝印记。

     宁锦书将虞砚之拉黑,屏幕恢复息屏,唯有他湿润的手指和屏幕上的水痕,提醒着他刚才做了一个怎样决绝的动作。

     他强压着心头的酸涩,扬起手将眼泪擦干,望向窗外依旧是夜深沉暗,仿佛与心底的孤寂和凉意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 手机坠入羊毛地毯的瞬间,宁锦书尝到了喉间锈蚀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 他蜷进沙发夹角,指尖陷入天鹅绒抱枕的流苏,轻声安慰自己:「哥哥恢复自由,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」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,照亮他左手手腕上已经几不可见的陈年旧伤口。

     第二日晨雾被吉普车撕裂时,宁锦书正在床上被噩梦纠缠,他听到引擎轰鸣醒了过来,怔怔地起身走到窗前,下意识攥紧窗帘流苏。

    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军用吉普渐渐驶近,不自觉地屏住呼吸,双手紧贴在冰冷的窗框上。

     吉普稳稳地在院门前停下,车门打开,权司琛的身影显现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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