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也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,一句「知道了」从紧抿的薄唇间沉稳溢出,也没有起伏,偏头看向窗外,
舷窗外漆黑一片,连月光都被湮没在层层云翳当中,他的目光深沉,流露出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冷然。
他的眼神越过视野之中的夜空,像是能够洞穿云幕,触及遥远的地平线外。
他的背脊依旧挺直,似乎笃定前方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,都将由他亲自冲破。
然而,越是向着黑暗的凝视,脑海中却愈发清晰浮现一个身影宁锦书。
明明才短暂分离,可那一抹刻在记忆里的面容却仿佛隔了经年,那种熟悉而遥远的牵绊悄然钻入他的思绪之中。
飞机下方权宅的飞檐被寒风描摹得格外清晰,那抬首天际的嘲风兽依旧坚守着它的姿态,高傲却沉寂,似乎象征了守旧的威严经年不衰。
那些曾试图维持权力与秩序的古老规则,就像飞檐之上的青铜雕饰,即使再精美,也抵挡不住铁翼强势横空的新时代。
书房的自鸣钟发出最后一响余韵,古老的青铜齿轮在无人察觉处悄然错位,最终成为时代洪流中的弃子。
106有些爱情终将成为标本室里最完美的琥珀,却永远不再鲜活。
宁锦书在家接到权司琛的电话,话筒里:「宝宝,陈正保外就医,虞砚之无罪释放,现在你可以不用担心了。
我尽快赶回来!」
宁锦书挂断电话后,整个人如释重负般靠在沙发上,许久未能放松的肩膀终于垂了下来。
他握着手机的手却依然微微颤抖,可见这几日的担忧和紧张,已经深深烙印进身体。
「终于放出来了······」他喜极而泣,眼眶中翻滚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。
他望着窗外的天色,窗棂间游弋的月光将他切割成斑驳的碎片。
手机屏幕上跃动的"虞砚之"三字,他恍惚看见十八岁生日那夜,虞砚之为他的成人礼放了半个小时的烟花。
他们共用的草莓味润唇膏还躺在宁家床头柜最底层,膏体早已干涸成褪色的珊瑚。
宁锦书怔怔地盯着屏幕,没有接听的动作,不断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