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花哨打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她微微蹙着眉,清丽的容颜因满布的愠怒显得寒霜萦绕,她上下扫视着醉生梦死的儿子,眼中的担忧与溢于言表的痛惜交织着燃烧成一团焦灼的烈火。
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!越玩越过分,连家都不回,成什么体统!」她抿着唇,锋利的语调几乎割裂了空间。
与此同时,她猛地抓起游晏那攥在指间的酒杯,用力甩向地面,玻璃碎片溅射开来,好像要将这无休止的沉沦一并驱散。
酒液洒在周围狐朋狗友的脚边,他们纷纷止住自己的喧闹,投来复杂的视线。
游晏对此却毫无反应,只是神情麻木,呆呆地瘫坐在卡座里,双眼失去应有的光彩。
「跟我回家!」游母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容拒绝的冷厉,她一把握住游晏的胳膊,力道之大,几乎要把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拉起来。
游晏的身体在醉酒的晕眩中微微颤抖了一下,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,又一脚踩空,险些扑倒在地。
他无力地挣扎着,双手试图推开母亲的拉扯,但那动作如同浮萍拍击水面般无力,嘴里含糊地低声呜咽:「妈,哎哟行了行了,您别老掺和我这点破事了成不成?让我消停会儿,哎呦,心里堵得慌啊!」
「回家!」游母的声音再次拔高,几乎颤抖着绷紧了每一根神经,手指的关节苍白而用力,犹如铁钳般牢牢握住儿子。
意识到单凭自己无法强行带走游晏,她几乎没有多作犹豫,对身后的保镖们果断下达了指令。
很快,保镖迅速上前,合力将游晏从沙发上搀扶起来,拖出这个嘈杂而奢靡的会所。
当冰凉的夜风拂过游晏的面庞,他那迷糊的思绪似乎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。
他微微抬起头,望着母亲憔悴苍白的面容,那一双饱含舐犊情深,却又疲惫不堪的眼睛如同刀刃刺入他的内心,令他不禁轻声哽咽:「妈······」一声轻唤中满是愧疚与自责。
而游母只是沉默着,颤抖的手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臂,生怕自己一松手,就再也抓不住这个在泥沼中沉沦的儿子。
她毅然转身,将游晏从这片靡乱与堕落的深渊中一点点拖拽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