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的光线在保时捷的车窗上反射出晦涩的亮点,他却觉得那光芒分外刺眼,痛得他下意识别开脸却又忍不住快速扭头回来。
还不等保时捷落地,虞砚之的脚步不受控制一般,跌跌撞撞朝前方挤去。
肩膀一次次磕到旁人,有人低声抱怨,有人叫他小心,但他顾不上任何人的声音,耳边充斥的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撞击耳膜的轰鸣。
他猛然撞开挡在前面的一名救援人员,精致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重重踩进一滩泥水里,脚踝传来湿滑冰冷的触感,但他全然没有在意,只一心想着靠近再靠近,直到终于站到人群最前端。
吊车的钢索在阳光下映出一条晃动的银线,保时捷车身上淌下湿漉漉的泥水和残留的水草,玻璃窗后的轮廓逐渐清晰。
他隔着满是淤泥和水迹的车窗,双拳不觉攥紧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不自知。
终于,他看清了,那张被泡得苍白肿胀,却熟悉的脸庞,那是宁锦书!
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,哀痛化作滔天的大浪,一瞬间将他的世界完全吞没。
他的脑海仿佛被巨锤猛然敲击,不堪重负般一片空白。
他的胸口如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,窒息感一点点攀上喉咙,连呼吸都变得费力。
无形的锥刺一点???点扎向他的理智神经,疼痛与绝望让他连站稳的力气都被抽干。
他在原地摇晃了一下,双眼被泪水模糊,下一秒便像根倒下的枯木般,身形僵直地向后栽倒下去。
四周的嘈杂声淡去,无论是人群的惊呼还是风在耳边的吹拂,甚至他自己的呼吸声都消失了,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。
「虞总!」周围虞砚之的保镖惊呼出声,几双手赶紧伸过来,扶住他瘫软下去的身体,避免他重重摔倒在地······
游晏像一具行尸走肉站在水库边,双脚似被灌了铅般无法挪动半分,任由寒风掠过他的身躯也毫无反应。
他的目光空洞地望着水面,深邃的黑瞳犹如失去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