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他不在国内的这两个月,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。
郁景明几不可查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一息。
他不动声色,随手从茶几上倒了两杯温水,将其中一杯贴着桌面推到她面前,道,“说说看,怎么‘不是很好’?”。
“亲亲爸妈远在加拿大,伯父伯母工作忙,亲爱的哥哥又远在美国,我一个人……”她可怜巴巴地越诉越委屈,“……都没人陪我。
”
“很孤独?”
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,似是善解人意感同身受。
郁小麦狂点头,眨巴眨巴眼睛,一幅在忍眼泪的架势。
郁景明牵起唇角,不紧不慢地,“很孤独,所以二月底逃了一周的课跟商从京去长白山滑雪?所以三月中旬逃了三天的课去东京购物?所以三月底跟人在酒吧打了一架?”
郁小麦呆滞住。
他怎么都知道?
突然很想离开人世。
郁景明脸上全然不见笑意了,黑漆漆的眼眸盯住她不发一语。
那眸中的威压和锐利让人如坐针毡。
郁小麦被这沉沉的气氛弄得不舒服,小声嘀咕,“……人家就是想去玩玩嘛,当然要趁你不在的时候……”
“你还挺聪明。
”
郁小麦气呼呼地抬头瞪他一眼,弱弱地,“我以后不去不就是了。
”
静默片刻,郁景明道,“过来。
”
“不。
”
她把头一撇。
“看看你的伤口。
”
他连她打架受了伤的事都知道?
郁小麦站起身,跺着脚走到他面前,站在沙发扶手边,把袖子捋上去。
落地灯澄黄的光照下,修长纤细的胳膊向他伸过去。
柔白细嫩的小臂内侧,被指甲挠出的伤口已经愈合,只留下一道两厘米长的浅浅的粉色痕迹。
郁小麦嘟嘟囔囔告状,“那个女人指甲比我还长,抓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拉过去了,搞的我差点摔倒,气死了”
正说着,郁景明捏着她的手腕把她稍稍拉近了些,拇指指腹在那两厘米长的痕迹上抚过。
他的手温度好高。
郁小麦突然没由来地呼吸一滞,被烫到似的浑身麻了一瞬。
低眼瞧过去,成熟男人骨节修长的大手,两指就能轻轻松松捏住她的手腕,手背青筋脉络蜿蜒,不知什么时候他把衬衫袖筒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