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原来裴雁来一直都喃?O在看着我。
只是他看向我的时候,我总是回头。
“你知道吗?”李笑笑突然开口:“我不爱我丈夫,他也不爱我。
我结婚其实是因为我妈。
她年轻的时候操劳过度,现在身体特别差,不知道还能熬几年。
她最大的期望就是我能像她朋友的那些孩子一样,在年老色衰之前,能找个人结婚,安定下来。
她总觉得,女人这样下半辈子就没有忧虑了。
”
我有些意外。
这些话她从没提过。
“消灭个性就能拯救摇摇欲坠的整体性吗?”答案当然是不能,她没有笑,“但我没法拒绝我妈。
我不想让她有遗憾。
”
可悲吗?毫无疑问的,但我什么都不能说。
她或许是在婚前的十分钟想找个人倾诉,而我的立场只有倾听而已。
五分钟后,典礼开始。
鼎润的同事都在舞台的右手边,我在左边第二排的角落落座,旁边给裴雁来留了个位置。
新郎个子不高,也其貌不扬,但气质端正文质彬彬。
李笑笑没骗我,喜欢还是不喜欢,眼神能看出来。
他们走向对方时克制又礼貌,比起新婚夫妇,更像是两位青涩的演员。
但李笑笑的母亲哽咽得很厉害,她坐在轮椅上发言,麦克风放大她的呼吸不畅。
整场婚礼,只有这一刻,李笑笑流下了眼泪。
伴娘拿着婚戒上场时,裴雁来才姗姗来迟。
司仪问女方,你是否愿意,无论疾病还是健康,无论贫穷还是富有,都爱他,尊重他,接纳他,忠贞不渝,直至生命尽头?
李笑笑没说话,只点点头。
沉默在此刻本应是很尴尬的,但婚庆团队气氛组很在线,背景墙上适时放起浪漫爱情的VCR。
我注视着花台的一对新人,裴雁来主动摊开手,然后我抓住他,说,我爱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