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闭一只眼是很自然的事。
我始终记得,有次他和朋友在会所聚会,因为没有好酒,打电话叫我去他家里拿。
零下八度的雪天,我低烧没退,在别墅门口等他助理送门卡等了三个小时,等拿着酒到了会所,他用走不开身做托辞,我在寒风里站到了凌晨三点半。
说实话,如果不是老何助理联系了李笑笑和谢弈来接我,那晚要么是我用三万八千元的红酒给老何开瓢,要么是我没等到他人出来就昏死在雪地里。
我记仇,但也记恩情。
往事涌上心头,我此刻多少有些感性:“是我该谢谢你。
”
李笑笑撒开我。
她很快明白我在说什么:“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……还记着。
”
我浅浅地笑了下。
她沉吟片刻,却突然道:“不过说来也奇怪,老何原来那个助理告诉我,那天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的电话,威胁说,如果再不叫人去接你,后果自负,所以他才联系了我们。
”
她想了想,继续:“我没记错的话,那位助理好像没过多久,就离职回老家了吧。
”
威胁老何的助理?
去救我?
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我脑子一懵,强迫自己艰难地消化着信息:“这件事怎么从来没人和我提过?”
李笑笑摊手:“当时听完就忘了,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。
”
“……”
是。
如果有人一直在盯梢我、关注我的一举一动,那事情就不那么奇怪了。
我看向裴雁来,他还在和那位教授交流,优雅美丽的皮囊仿佛从不褪色。
我年少时曾一步步扒开神的面具,至此经年,又一寸寸摸清魔鬼的真心。
他隔着过往的人群和我对视,我清楚自己的眼神太过火,所以慌不择路挪开目光。
我太迟钝了。
直至此刻我才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