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目给我一个眼神,不动声色时的性感很能拿捏我。
我意会,但没忍住吞了口口水,说:“我待会儿坐在左手边第二排,你直接过去就行。
”
裴雁来嗯了一声,和李笑笑打了个招呼,朝那中年男人走过去。
距离太远,我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。
“回神了。
”
李笑笑拍拍我:“我说你也太痴汉了,眼神露骨到瞎子都看得出来。
”她顿了顿,又改口道:“我没有说裴老板瞎的意思啊。
他嘛,要么是那什么冷淡,要么是真直男。
”
“……”
我无意对朋友做保密工作,但今天毕竟是李笑笑的大日子,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。
“不过裴律怎么会认识徐教授啊?”她挑挑眉。
我还在琢磨那什么冷淡这个意蕴丰富的词,她问题跨度太大,我愣了下,问,什么?
“就是刚刚那位精神矍铄的老爷子。
”她解释:“我丈夫和婆婆都在燕大任教,那位是燕大法学院的院长。
”
鼎润的同事只知道裴雁来在国外的教育背景,但我清楚他在燕大读到了大一下学期。
我给李笑笑解释了几句,她沉默片刻,才意外道:“不愧是你的白月光,这也太莽了。
”
我想到一些事,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口舌,所以适时给李笑笑送上一个拥抱。
“多的我也不说,你也未必想听。
一定要快乐,永远做自己。
”
她也拍拍我的肩,语气郑重:“谢谢你。
”
我忽然想起我刚认识她那年。
这女人像把荒漠里被暴晒也不褪色的刀,风沙都要避其锋芒。
进入鼎润时,我早已过了最颓丧低迷的时期,但依旧像根腐朽的木头,就算穷途末路也不会开口求生。
老何看不惯老胡,自然也看不惯我,差使我做这做那是寻常的事,老胡权衡利弊让我做小的牺牲,睁一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