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变化。
出于本能,我不知死活地做了坏事。
裴雁来呼吸瞬间变沉。
我怔愣之际,被他掐两颊按在身下,转眼形势交替。
我嘴角口水未干,心跳极快,抓着他的手艰难喘息,“松,松……我不,不……”
裴雁来低低笑了几声,“不是不怕吗?胆子这么大。
”
“裴,不……”
“小同性恋?是挺变态的。
”他另一只手的手指重重拨弄我的嘴唇,语气却平和:“说对不起,现在。
”
心因性呼吸困难和疼痛让我神经亢奋得可怕,连眨眼都在发抖,但机体的本能让我并不真情实意地想要拨他的手。
万幸,裴雁来及时意识到我难以开口的困境。
他松开我,转而扣住我两只手的手腕,压在头顶。
我终于能张开嘴,氧气突然从口腔灌入,我忍不住咳嗽几声。
“道歉。
”
裴雁来俯视我,月光未照的半张脸,俊美得薄情又阴郁。
我哑着嗓子,眼睛里还有眼泪,就这样看着他,不明所以:“……对不起。
”
就像念出一句会让高塔上公主放下长发的魔咒,话说出口的瞬间,裴雁来突然松开对我全部的束缚。
或许是错觉――这位我侍奉多年的暴君,有一瞬的眼神堪称温柔。
短暂的半秒钟,我似乎扒开他的皮囊和软组织,窥见一角不可思议的真心。
“对不起。
”如果他想听,我可以说一万次:“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“够了,”裴雁来从沙发上起身,拎起西装外套,遮住褶皱:“可以了。
”
我干咳两声,爬下去的时候腿软得差点坐在地上。
“你去哪儿。
”
裴雁来关上灯:“回家。
”
“小米应该已经通知你了,你的车还在维修中心。
”
“嗯,我知道。
”
我纳闷:“那你怎么回家?”
“……”裴雁来看了我一眼,似乎有点无语,但也不解释,推门就走。
草,这也太那什么不认人了。
我脚步忙乱地跟上去,等到楼下,才意识到还有种交通工具叫出租车。
裴雁来已经坐在后座,车还没走,我不确定是不是在等我。
但这不是左右互搏的时候,我生怕车跑了,连忙拉开副驾的车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