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主哈哈一笑:“能不多吗?遍地都是!这堂那轩,明明都是群见钱眼开的粗人还非要附庸风雅。
”
“那,”我仍不死心:“倒腾木头货,名声不太好的,这样的店您听说过吗?”
店主沉吟着,似在思索,半天才掰着指头数道:“古玩城分东西南北四条街,做木头生意的店面都比较深。
我了解得也不多,非要说的话也就,听说北边张二、西边老吴喜欢支锅*挖蘑菇*。
”
这些都是黑/话,店主大概误会了,以为我是要找“蜘蛛*”。
我哭笑不得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
”
店主一愣,尴尬地摸摸下巴:“啊,那我建议你去南街和东街靠里面的几家转转。
”
五分钟后,我谢过店主,拎着半瓶矿泉水去找人。
南边转了一圈一无所获,又改道去东边。
夕阳烧得云彩发烫,只剩下半面脸,我才终于在东街尽头找到一家叫“蓬莱阁”的店面。
老板又瘦又矮,嘴里叼着根没燃地烟:“帅哥,想看什么啊?”
玻璃台板下面木头珠子不少,我却只注意到藤椅上铺着块毛巾,毛巾下面藏着什么,线条起伏,四四方方,掌心大小。
“老板,好货不兴藏。
”我一窍不通,故作不经意把裴雁来的车钥匙亮了个相。
他这才正眼打量我,虚伪又热切地笑起来:“那您可算来对地方了。
您看这几款,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,一般人我都不给他看。
”
我不接茬,“您别看我年轻就忽悠,哪有稀罕玩意摆在台面上的。
”我眼神扫过藤椅:“那毛巾盖着的,方便给我看看吗?”
老板神色瞬间有些微妙,但看我态度坚决,他不忍放过开好车的客人,还是把毛巾掀开,露出盒子。
“这哪是什么宝贝,就是一破榉木盒子,不信您瞧。
”
我接过来。
才一天的光景,盒面就多了几条划痕和油渍。
最要命的是,锁被暴力拆开了。
这条缝太诱惑我了,我犹豫几秒,又强忍着把它盖严实。
老板:“我儿子从别处淘来的,他眼力不行,以为是什么宝贝呢。
我早上给砸开,没想到里面更寒酸,只有……”
一天的奔波让我终于控制不住坏情绪。
我一拳挥到他脸上,他身板比纸还轻,吃痛歪在一边,滔滔不绝的胡编乱造也戛然而止。
“你儿子?”我把盒子装进兜里:“知道什么是隐瞒犯罪所得收益吗?上家已经蹲进去了,你还嘴硬。
”
老板挨完打,本来目露凶光,但闻言气焰萎了下去:“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