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宴?”
身后人开口,口吻小心。
靳宴缓和着晕眩,转过了身,勉强看清了她的模样。
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袋子上,他眼神越发寒了下去。
时宁对上他的眼神,心中一沉。
她从他眼睛里,看到了深深的失望。
她想开口解释,他已经收了视线,往房间里走去。
“你感觉怎么样?要不要再……”
“天就快亮了。
”靳宴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。
时宁怔住。
男人背对着她,说:“把东西放下,再休息会儿吧。
”
语毕,他沉默着躺回了床上。
时宁拎着东西站在门边,失神许久,半天后她才缓过来,有些木木地关门,脱掉外出的衣服。
糖芋苗被孤零零地放在了桌上。
回到卧室,靳宴闭着眼睛,静静地睡着。
刚才那一幕,仿佛只是她的错觉。
时宁在另一侧躺下,他们中间有一个人的间隙,可掀动被子,她还是能感受到他那边的热。
熬了一夜,本该困倦,可她现在睡意全无。
他大概看到她和梁赫野了。
他是怎么想的。
以为她半夜去和梁赫野私会吗?
她觉得好笑,他真是看得起她。
可转念一想,他又不知道羊的事,如果看到她从梁赫野的车上下来,会误会也是正常的。
她更加没了睡意,脑子里胡思乱想着。
可靳宴却很安静,一直到天亮,他都没开口。
六点多,他就起身了。
时宁犹豫着,去厨房做了粥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