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六闻言高兴道:“那可太好了,我这就去叫婆娘们出来收拾席面。
”
老六高高兴兴走了,邴温故带着人往山下撤离,并未走多远,就在寨门附近的山坳里藏匿。
约莫时辰差不多到了,邴温故带着刀疤男再次绕路来到寨门口远远站定。
邴温故在刀疤男耳旁小声道:“你就在这里,告诉他们你们老大高兴,带兄弟们去找乐子去了,今晚不回来了,让山上的兄弟们自己乐呵,不用等他。
”
老六对着寨门口的兄弟们重复了一遍邴温故的话。
此时天色黑朦,刀疤站的远,守寨门的人远远看见刀疤身边站着一个人,看不大清是谁,还以为是跟着刀疤他们一起出去打劫的兄弟,并未放在心上。
守卫问道:“刀疤,你怎么离那么远?”
刀疤道:“我着急,老大和兄弟们在山下等着我呢,我得赶紧下去,要不一会儿城门关了,可就找不成花娘了!”
守卫们发出猥琐的笑声,不干不净的说起荤话,遗憾今天值班的是他们,要不然也能下山找花娘耍耍。
邴温故把人带着往远走,在守卫们看不见的地方再次拐回来。
刀疤此时已经猜到邴温故想要干什么,刚要开口求饶,就发现腹部疼痛,他低头,就看见那柄大刀全部没入腹中,再抬头,涣散的眼神对上邴温故冰冷的双眼。
这人已经看清邴温故的容貌,邴温故怎么可能放他离开,给自己埋下祸根。
邴温故的整张脸都被黑布蒙着,唯独露出一双眼睛,那双眼睛,比此时的月色还要冰冷森寒。
刀疤直直仰倒在地,带起一阵阵黄土。
邴温故面无表情地抽出大刀,心中没有一丝波动。
杀戮对于邴温故来说已经成为麻木,不过他并不喜欢。
鲜血会刺激他的神经,暴虐会涌进他的血液,无情会侵占他的双眼。
如果不是心中有记挂着一个人,一个他,一个小小的夫郎,邴温故怕是会陷入精神紊乱的困境。
邴温故这一刻整个人冷漠的不像是一个人,更像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傀儡。
他毫不犹豫的把还在滴血的刀刃在刀疤身上擦了两下,直到刀刃不再滴血,邴温故才提着刀,再次往山上奔去。
这一次邴温故没有绕开守卫,而是悄悄潜伏上去,寻到几个守卫落单的机会,一刀一个全部结果了人。
邴温故就这样静悄悄地清剿着卧龙寨外围的卫兵,直到外围再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