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木板不平,”晏听礼面无表情,“我背咯得疼。
”
前几天,他也说睡不着,喊着没空调。
现在空调到了,又嫌床不平。
时岁忍了忍:“那我给你垫个二十层的鹅绒毯吧。
”
“两层也行。
”
“……”时岁又是一脚过去:“给你两脚行不行。
”
“你不咯吗。
”
时岁眼珠慢悠悠转了下:“我没你这么讲究。
”
晏听礼却突然哂一声,像是想起什么:“怪不得。
”
时岁看他。
“让你在下面不愿意,非要坐我身上动。
”
“睡也睡我身上。
”他握住她要踹过来的脚踝,冷笑一声,“这是把我当垫被了?”
“……”
时岁的小心思被戳破,眼神默默飘走。
晏听礼用种仿佛第一次认识她的眼神盯她半天。
倾身过来,伏在上方:“以前怎么没发现。
”
时岁装傻:“嗯?”
“你这么坏。
”
时岁反应了下,也觉得她近来确实有些嚣张。
可能是小镇太安逸,让她本性都不自觉暴露。
之前总会压抑再压抑。
时岁目不转睛看他,忍住那种被他近距离盘问时下意识的慌张,鼓气道:“我一直就是这样的,你要怎么样。
”
说完,她看见晏听礼唇角翘起弧度,眉眼也被清晨太阳初升的阳光过滤得仿佛蒙上一层柔雾。
他突然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