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在说什么。
”
晏听礼脸色不算好。
他感觉到朝他打量的视线,很纷杂。
说得都是乡话。
时岁不会说,但听得懂。
她笑眯眯:“夸你帅呢。
”
晏听礼表情缓和了些。
抬步往回走。
“你不洗了?”时岁跟上。
晏听礼冷脸:“我要去买洗衣机。
”
时岁捂住脸,忍着没笑出声。
洗衣机就洗衣机吧。
她确实也没办法想象晏听礼蹲在河边给她洗衣服的样子。
晏听礼住进来三天,就给这个老宅添置了空调,洗衣机,冰箱。
他还有洁癖和使不完的劲。
时岁说平常有人来打扫,他不愿相信,还是里里外外打扫一通。
空调还没到,他热得白皙的脸通红,大脑似乎都出了幻觉:“小蜗,空调二十度。
”
时岁在一旁,学着小蜗的机械音,阴阳怪气地报仇:“指令错误。
”
晏听礼:“……”
第五天,空调才慢悠悠地被师傅安上。
晏听礼终于短暂地活过来。
晚上就有力气按着她“报仇。
”
大概平时作恶多端,老天也要收。
报仇的第二天,晏听礼就发烧了。
因为空调开太低,又高温低温反复,受了寒。
时岁去医务室,给他买了药。
回来看着来回折腾了一周,有气无力的晏听礼。
心里终于有些过意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