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冲动想要砸碎,最终还是闭上眼睛,哭着放了回去。
直到精疲力尽,时岁跑回卧室的飘窗,抱着膝盖蜷缩在一起。
.....
不知过了多久。
太阳升起,有几缕阳光洒在时岁的面上。
她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几棵她买回这里的绿植。
绿叶迎着阳光,悠闲地伸展着枝丫。
时岁看得怔愣了会,再转头,看见了靠着墙站立,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晏听礼。
被她看到。
他先是一顿,低下眼。
时岁平静地看着他。
舔了下干裂的唇:“放我出去。”
他不回应:“出来吃饭。”
“我说,”时岁重复,“我要出去。”
晏听礼脚步停顿了会。
“那先回答我,”转头看她,“还分手吗?”
时岁咬唇不语。
晏听礼冷笑:“那就继续在这待着。”
“你这是囚禁。”
他反问:“那你报警?”
时岁咬牙。
“还分手吗?”他第二次问。
时岁盯着他,就是不说话。
晏听礼两步上前,掐住她的下巴,冷声道:“那就在这里待着,什么时候怀上什么时候走。”
这话直接让时岁重回崩溃边缘。
长长的眼睫颤-抖,情绪被刺-激,她胃里翻江倒海,捂着嘴巴要吐。
但胃里空空,时岁什么也没吐-出来。
晏听礼脸色更白,打横抱起她。
手中重量轻得像羽毛,他声音很低:“去吃东西。”
时岁突然拉住他衣袖。
他停顿脚步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她神情平静,说出后半句,“不分手。”
“现在,给我买避孕药。”
晏听礼没回答。继续抱着她,放在餐桌坐下。
时岁注意到。
她制造的所有狼藉,现在都干干净净。
晏听礼将刚温好的南瓜粥放在她面前。
时岁一把丢掉勺:“我说,我要避孕药。”
晏听礼重新拿勺将粥喂到她嘴里:“喝。”
时岁怒火中烧。
还是忍耐着张嘴,喝完这一碗粥。
空荡的胃里总算舒服了些,眼看着晏听礼要转身将碗拿走。
时岁大声道:“我说,我要避孕药!”
晏听礼置之不理:“不需要。”
时岁冲上去,小牛一样撞他:“我不要怀孕,我要避孕药!”
“你怀不了。”晏听礼转身看她。
时岁愣了下。
脑中分析他这句话的意思。
为什么?难道他不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