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的东西,都一定会有答案。
天蒙蒙亮时,裴瑜离开了。
在他走后阮时衡睁开了眼,看了一会儿空荡的殿内,觉得有些乏味的又闭上了眼。
事实证明,当一个清醒的暴君并不轻松,在没有彻底掌权之前,裴瑜没办法随心所欲,前朝死去的丞相党羽来势汹汹,裴瑜清理沉疴的行为将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,那些人的关系网错综复杂,像是埋在淤泥里的钉子,一脚踩下去不会伤筋动骨,却烦人至极。
想探承露殿的人越来越多,明枝和裴瑜放置在暗中的人拦了一波又一波,阮时衡察觉到了,也基本在殿内待着,连院子也不去了。
距离送小狗木雕那一日过了五日,当夜裴瑜来了阮时衡的宫殿,和阮时衡好好的亲昵了一番后,依依不舍地说了要送他出宫的事。
“等再过些时日就把你接回来,那些事物冗杂,怕是要到夏至……我周遭恐怕有别人的暗线,本来还想拖拖,但越往后越危险。
”
“我想把你安置到一处宅子里,又恐你思家,那日将你掳走给你爹留了远游信,你自可以回去。
”
阮时衡知道他的处境,应了一声说:“去你安置的地方吧,我爹那边,等事情风波过了再说。
”
阮时衡对那个便宜爹本就没什么留恋之情,而且他觉得在这个档口不回去反而对阮家更好,阮家人多嘴杂,万一被人查到点什么,按照裴瑜现在的树敌量,有些人可能宁可错杀也会对阮家下手。
“你都不会舍不得我。
”
看见阮时衡答应的这么利落甚至准备动手收拾东西的样子,裴瑜反而有些委屈了。
阮时衡可不会和他矫情,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话。
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
”
这是裴瑜掳阮时衡进宫后曾说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