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瑜没躲,接了这一拳,眼红的仿佛要滴血。
他已经被气疯了,陷入某种执拗的疯狂里,他只感觉到自己被拒绝,越是被拒绝,他越疯狂。
“你以为后宫有了妃子我就会放过你吗,你想的别想!”
“你永远都是我的!”
他好像一直处于被人抗拒被人排斥的状态,他的出生,他的成长,哪怕他现在即位为人皇!
那些大臣劝他纳妃真的是想要让他宠幸后宫开枝散叶吗?当然不是,他们要的只不过是权力,能够从她这里得到的权力。
在意他的人已经全都死了,而他在意的人就在他眼前,可他却拒绝他,厌憎他。
裴瑜从未像现在这般厌弃过自己的存在,哪怕他正在对阮时衡实施的暴行,也不过是一种因为得不到对方的关注而恼羞成怒的举动。
他无所谓对方落在他身上的疼痛,也无所谓他做出的抗拒,固执地拥抱着操弄阮时衡,像是要将阮时衡揉进自己的血肉里,也像是要将自己蛮横的塞进阮时衡的身体里,让他们永远这般合二为一。
他当然是可以让阮时衡一边被奸一边享受,就算是他从前做的的行为一样,可他现在不愿意这么做,他就是想让他痛。
他就是想让他的痛苦加诸在阮时衡的身上,再这种宣泄的过程中拉着阮时衡一起沉沦。
阮时衡本是不想服软的,裴瑜现在敢这么做,就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。
可是他看着眼前这只明明在凶狠的撕咬的人血肉模糊,却又眼眶红红像是在绝望落泪的疯狗,他忽然就失了再踩一脚的兴趣。
“裴瑜。
”
他叫着裴瑜的名字,因为身体吃痛,所以说出来的话带着些艰难发音的哑。
裴瑜依旧魔怔,置若罔闻。
他们现在的姿势是呈现一个绝对压制的姿势,阮时衡被裴瑜压在身下,他的双手被高举在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