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径直走到梁恪言面前,往旁边一坐,作出夸张的神情:“来了不叫我?”
梁恪言正走着神,听见他的声音才扫他一眼?:“嗯。
”
谷嘉裕觉得奇怪,他往日警惕得很,背后也跟长了眼?睛似的,有人多看他几眼?他都能注意?到,今天倒是放松。
“不叫我那你问我在哪里干什么?”
“随便问问。
”
这?回答也是敷衍。
谷嘉裕此?刻看出点微妙的苗头,揶揄道?:“心情不好啊?”
“没有。
”
“没有心情不好,那你来这?里干什么?”
“你不是也在这??你也心情不好?”
“你这?个人嘴这?么硬干什么?”谷嘉裕越看他这?样子越想?笑,“我帮你回忆一下啊,你小时候不想?画画翻墙跑出去,结果被家教老师和你爷爷揪回去的时候就是这?个死样子。
我记得阿锐和宁宁当时还在楼下直直盯着你看,稀奇得很。
哇,那个场面。
目的没达到,事情没做成,碰了壁,很丢脸,又很不爽。
”
“说说呗,在哪里碰了壁,谁又让你不爽了?”谷嘉裕没等他回答,又自顾猜测,“不会是我们宁宁吧?”
谷嘉裕他妈闲着没事天天跟富太太们打麻将?,麻将?桌和酒桌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,梁家最近那点事他也是一清二楚。
谷嘉裕站在梁恪言这?边,自然也是站在柳絮宁这?边的,只可惜念头刚起了一秒就被他妈压下。
别?人家的屎盆子,自家儿子得是吃得多饱才要去当搅屎棍!
梁恪言倒酒的动?作停了一秒,继续若无其事地倒酒。
谷嘉裕心知?肚明,毫不克制地笑,笑完问他到底怎么了。
“小矛盾,不重要。
”
梁恪言没有把自己感情上的事情告诉别?人的癖好,看似清醒的旁观者?也许可以站在清楚的角度上居高临下地指点迷津,但真正想?通,还需要靠自己。
“你一个人憋着,那你来这?里干什么?”
“喝多了没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