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开火干嘛?”她皱眉。
他奇怪地看着她,好像她问了个?莫名其妙的问题:“不是要喝粥?”
“你干嘛要这样啊?”柳絮宁突然有点生气,但她都?不知道为什么生气。
稍微提高点音量,喉咙都?要发痛,痛得她忍不住咳嗽起来,“我真的没有办法用同等的方式对你,为什么要在我身上做慈善?”
水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,成为此刻房间里唯一的声源。
很少有人对梁恪言这么说话,他快速地回想着,上次有人如?此咄咄逼人不留余地地质问他时?是在几个?月前,酒店的VIP休息室里,她气势昂扬地逼问他。
也是稀奇,每次都?是她。
私人飞机航线需要提前申请,他没工夫等,所以选择了坐早班机回来,时?间太赶,甚至没有商务舱。
他人生里唯一一次坐经济舱是和她去泉城的那一次。
这事儿可真可怕,怎么又是和她有关?的?十几个?小时?的飞行航程,落了地,接了一个?又一个?的电话,从?这里跑到那里,又从?那里跑到这里。
甜言蜜语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不需要,但咄咄逼人的质问他也一概不收。
她怎么总是这样,他不知道梁继衷和她说了什么,但一个?人收拾行李离开了家,又发着烧,看见他后?眼?泪巴巴地抱住他,应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柔柔弱弱的,在自己面前却是炸起刺的刺猬。
梁恪言越想越觉得火大:“我是挺想问你,爷爷找你说什么了?”
“他让我们分开。
”
“条件呢?”
梁继衷在生意场上追求资源置换,这种事上自然一脉相承。
“他说会送我去留学。
”
他不是蠢货,她也不想编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。
“你同意了?”
她沉默了一下:“我也不能无?条件地,毫不付出却一直获取你们家的好处。
”
梁恪言打断:“所以这次你想靠付出点什么来问心无?愧地获取好处?”
柳絮宁唇色发白,笔直地望着他,就算没有镜子,她也很清楚,自己眼?里流出的愧疚。
梁恪言听着她的话,所有东西都?指向一个?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