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南荣麒不信,不禁不信,甚至盘算着过会就在他门上贴一万张禁制,让他休想迈出这里一步。
“有件事,我不好问薛玄微。
”萧倚鹤道,“朝惜之现在在哪,仍在长阳门养伤,还是往这里来了?你知道吗?”
南荣麒还在生他的气,语气不善地道:“恪儿说,朝惜之一醒来就非要来不可,朝闻道已经下山去接了,应该明天就能到。
你问他做什么?”
萧倚鹤神秘兮兮地笑了:“他是让你那枚剑穗不生效的关键人物。
”
南荣麒想了想,但朝惜之这些年比段从远还要深居简出,几乎一辈子都窝在太初山上当剑宗的大管家,世上一切剑雨硝烟都与他无关,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物。
“他能保你的命?”
萧倚鹤眼皮眨了一下:“他能让这世上没人能取我的命。
”
几乎是他们这边刚一说完,薛玄微已经想通了丢脸那件事,出现在了门外。
他不知道薛玄微听到了多少,不过到了此时,他听多听少也没什么分别。
师弟早已不是当年懵懂天真的师弟,只是萧倚鹤本能地不愿再往他肩上多担风雨。
果然,南荣麒满面欲言又止地被催促着离开,薛玄微一走进来,就问:“惜之究竟是什么人?”
萧倚鹤此前喝多了甜酒,口中生腻,正给自己斟茶:“你觉得呢?”
“我从青州的一片乱葬岗将他带回,他身上有你的气息,重九也说他魂魄有异。
”薛玄微道,“你曾经不愿多谈朝惜之的事,我也不会多问。
可如果明日斗法台上真的有万一,你……”
他不愿做这种假设,几乎一想到心口就窒息得要命,但他仍强迫自己说下去了:“你还要叫我同上次一样,抱着你的尸首和无数解不开的谜团,继续浑浑噩噩一辈子?”
茶水倒得漫过杯面,在桌上到处淌,薛玄微忙从他手中夺走茶壶,拿抹布擦了擦:“烫到了吗?”
“没事。
”萧倚鹤翻开手掌,只是手背被溅了一些水,他把手伸过去让薛玄微给他擦拭,一边慢吞吞地开口,“明日或许就是厘清一切问题的关键,朝惜之深藏隐患,我也确实应该告诉你了。
”
薛玄微闻言坐下来,细细听他讲。
萧倚鹤道:“当时大战在即,师……那个人,抽-出了十二地脉,吸纳了无数生魂,已是半步登仙。
我与他境界实在相差甚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