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了。
”
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被湿雾一蒸,有些喑哑。
……薛玄微?!
萧倚鹤深吸了一口气,迟疑着回头看向身后。
隔着氤氲水雾,一人披着一条宽大白巾,裸-露着大半紧致胸膛,墨发以一条青绳束起,斜软慵懒地垂搭在左肩正是他。
萧倚鹤轻轻吞咽一下,下意识要移开视线,但不知怎的,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。
收紧的腹线斜插-进浴巾里,底下是两条修长匀硕的腿,肌肉结实,行走时微微绷紧,一看便知孔武有力,是常年锻炼过的身形。
每每动起来,就会格外……
萧倚鹤一抬头,正正撞进对方眼中,猛地从胡思乱想中惊醒,拍了拍自己脸颊。
那人长腿一展,径直擦过真实的萧倚鹤跨入池中,嗓音蒙在雾霭里,走向本就湿淋淋的“自己”,一把捞住了“萧倚鹤”的腰,按在胸膛,低声唤道:“……师兄。
”
他的眼神刻画得如此逼真,似流淌着无数光华,温柔着,压抑着,灼烧着,月光似乎都因此而萦乱了。
萧倚鹤又有些眩晕。
与此同时响起的,还有玉中“自己”惊惶的喘息声。
“薛玄微”是成年后的身材,匀称结实,眉眼锋利,目梢低睨,带着几分压迫感。
萧倚鹤盯着他们两个,觉得脑仁有点热,他看着这个“薛宗主”牵住了“自己”的手,一起伸入水下,紧接着“自己”脸色骤红,神色闪躲。
“师兄剑都不会握了吗?”
薛宗主慢条斯理地说,又笑了笑,惹人酥麻:“指甲该剪了。
”
萧倚鹤避开视线不再窥视,然而玉中的“自己”显然已经动情了,语气焦灼,鼻音浓厚地说了一句什么,那话太露骨,萧倚鹤脑子一片空白,几乎不能思考。
未尽的尾音被薛玄微一个俯首,吞进一个亲吻中。
月色四合,温泉池水的热气翻涌起来,天地间都蒙上了一层薄纱,看不分明,长剑不知被敛进了哪一把剑鞘中。
水雾之中,池中青年挣扎不脱,一声声,一字字地唤着:“玄微,给我。
”
萧倚鹤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血流急速地冲击上来,萧倚鹤思维混乱,眼神凝滞,深觉自己此刻应该长眠池底,还这个正直洁净的世界一个清白。
而不是如此近距离,欣赏自己不着寸缕,亲自出演的“大作”。
萧倚鹤倍感羞耻,硬着头皮钻出温泉,撩开罗纱帐时还能依稀听见暧昧的动静,以及另一人低哑的沉吟。
草草看了下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