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荣恪后背一凉:“……”
朝惜之出声解围:“在外哪里那么多规矩,我便与宋遥小友一起住吧。
”
他笑笑,满目温柔地看向萧倚鹤:“说来也奇怪,我一见宋小友,便觉他眼熟亲切,这一路奔波,都没来得及细谈,今晚正好可以与你秉烛夜聊。
”
秉烛夜聊?
薛玄微皱眉:“不妥,你身体不好,本就难眠。
”
这也不行,那也不妥。
萧倚鹤巴巴地站着,目光在薛玄微身上转了一大圈,正要张嘴说“可以”,却被薛玄微冷冷地看了一眼,立刻将嘴一锯,不吱声了。
五个人,三间房,再怎么排列组合,也不可能凭空再变出一间来,除非
南荣恪突然一亮:“那只能我们仨……”
朝闻道突然明白了什么,拽了拽他的袖口,朝他眨了眨眼。
南荣恪却没明白:“……?”
之前明明很聪明的样子,怎么今天呆头呆脑的,朝闻道见他不开窍,还没想明白这会儿薛宗主究竟为何,便自己开口道:“我腿伤未愈,又扭伤了脚,恐怕夜里会翻身折腾。
南荣兄睡相难看,实在不能侮您耳目……宗主,委屈您与宋师弟一间,可行?”
“我睡相什么时候”南荣恪猛地一住嘴,恍然大悟,“啊……对,我睡相特别不好。
睡着了还会梦游,做噩梦还会打人!”
说完他看了看薛宗主的表情。
薛玄微神色和缓:“嗯。
”
萧倚鹤却有些想笑,早说想和我一起睡,还费这力气。
南荣恪松了口气,分了三个房间的房匙,各自回房,上楼时见朝闻道咳了几声,问他:“怎么了,不舒服?”
朝闻道摇头,又清了清嗓子:“无事,只是喉咙干渴。
”
南荣恪将他扶着坐下:“那你坐着,我去提壶茶水,顺带打盆冷井水上来给你敷脚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