勃发剑气削着头颅而去,南荣恪离得远,不及细想,当即搭弓,随着“嘣”的一声,本就伤痕累累的无悔弓弦崩断,最后一支金羽箭簇飞射而出。
然而与此同时,一朵绚烂的牡丹在宋遥胸前绽开,纯粹灵光流溢,将他映得如同下世的神祇。
“该死!”南荣恪却低骂一声,是薛宗主留在他身上的护身咒。
这可害苦了他。
朝闻道头昏眼花地抬起头,只见先后两道寒光闪过随即他颈侧留下一线血弧,半绺断发。
一转头,看到南荣恪虎口崩裂,牙关紧咬,堂堂“无怨剑”在这一击下,竟豁出了一道钝口。
寸心不昧歪了半寸,宋遥面无表情,低头审视着没入自己身体中的剑尖。
这一箭南荣恪虽刻意避开了要害方向,但仍是去势凶猛,直接刺进了肺腑中。
可即便南荣恪想要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,宋遥却也得肯让他们近身啊……
南荣恪咬牙,丢下一张金盾,罩在他面前,随即大喊:“跑啊!这可是寸心不昧,我的真阳结界挡不住多长时间!”
“我……”朝闻道用剑拄地,勉强快速后退,撤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,躲在一片墙后,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灰烬。
南荣恪随即跟来,屏息敛气,一同藏匿。
两人互相看了一眼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南荣恪见他小腿血流如注,悄悄掏出愈伤丹,往外一倒,竟只剩最后一颗了,全在这两天被他俩吃得精光。
朝闻道见状,刚说了个“我不用……”,嘴里就被塞了一粒丹药。
“你可别吐出来啊,怪恶心的,我不会吃的!”南荣恪低声。
朝闻道气鼓鼓地瞪着他,只好将丹药咽下,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,见宋遥暂时失去了目标,仍在远处徘徊,叹了口气道:“宋师弟怎么回事?他竟会左手剑,他为何能御使宗主的寸心不昧?”
南荣恪将头靠在墙上,稍作喘息:“我怎么知道,这小子一到晚上跟疯狗一样。
这才第二天!薛宗主他们再不出来,咱俩就要先被他打死了!”
他捂着腹部,问:“你还能动吗?”
朝闻道气若游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