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摇了摇头。
“我也打不动了。
”他四处看了看,“宁叔叔怎么还不回来?”
朝闻道担忧地看着他腰间渗出的血色:“不知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,这两日村民频有暴动。
宁宗主将所有村民都引走了,那些人不能打不能杀,想必控制起来也很艰难。
”
“再难能有我们艰难?”南荣恪一说话,胸口就疼,“人人都说宋遥是个不学无术的蠢笨美人……这叫蠢笨?啊?!他剑术如此出神入化,若还叫蠢笨,怕不是全天下修士都是猪了!”
宋遥虽然也算是太初剑宗子弟,但一直生活在别峰,道法剑名均不出众。
若非他与南荣家的这桩婚事,朝闻道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,他与宋遥并不熟悉,自然不知道他这身剑术究竟是哪里来的。
看招式,虽与太初剑法有些相似,但更加古朴多变。
南荣恪问:“寸心不昧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吗?”
朝闻道摇头:“当然不是。
此等名剑,自然是认主的。
”
两人一顿:“……”
认主灵剑,却能被评为“修行废物”的宋遥所驱使,究竟什么道理……难道薛宗主宠他宠到这个地步?!
南荣恪摸了摸无怨剑上打出的豁口,还不知要用多少灵材秘宝才能修补回来,一时心如死灰,无奈地感叹:“算了,此次大不了,就与你殉在一处……也不亏。
”
“……不吉利,快闭嘴。
”朝闻道皱眉,将他嘴捂上。
原本他们藏身的村舍已经坍了三面墙,只有一面还完好着,墙下是一张低矮木床。
薛宗主正阖目坐在木床上,仿若只是调息打坐一般,比起一入夜就要暴起杀人的宋遥来说,简直乖得令他俩感激涕零。
宋遥目下只是一具依据本能行动的躯壳,不会思考,目之所及没有看到他们,就又提着剑走了回去,将自己胸口血痕随手一抹。
到了床前,自如地翻身爬上去,钻进了薛玄微的身前,裹着半身血色,坐到了薛玄微怀里,然后就老老实实地抱着膝盖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将头靠在薛玄微身上。
南荣恪两人均看得倒吸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