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笼靠里?的位置,方便宁玦伸手就能拿到。
宁玦见状,还有闲心与她开?玩笑:“还是少喝点?水吧,每次去远处方便,都得?麻烦付堂主一路紧跟严防,盯贼似的,我都替他累得?慌。
”
白婳闻言再次心生愧疚,心疼公子因?为她受的这份屈辱,这份罪。
她喃喃低语:“公子受委屈了。
”
宁玦口吻倒轻松:“还行,我没如?何,倒是麻烦了付威,一边不情愿一边必须跟着我,走?出老?远喂一路的蚊子,起了一胳膊的包。
荣临晏信任委派给他的,真是一桩吃力不讨好的差事。
”
白婳听出点?意味来,问道:“公子是故意遛他的吗?”
宁玦轻哼一声:“那不是应该的嘛。
每次停车,驻地附近的草地全被队伍里?的其他人先方便占上了,我每每路过,抬袖紧捂口鼻都不管用。
我岂能委屈自己?当?然得?向?远再寻一处僻静干净的地方,只是我走?得?远,同路跟行的也?别想?舒服。
”
白婳不解问:“那公子走?这一路,不着蚊虫吗?”
宁玦眉梢一挑:“我会用毒,在师娘那里?学来的皮毛功夫虽不精,但避绝蚊虫还是能做到的,山里?的蚊虫厉害,那日你在我怀里?磨蹭逗留的功夫不短,沾染了我衣物上的草灰香,故而丛间再厉害的蚊子也?不敢再往你身上咬。
”
“还真是如?此……”
白婳后知后觉意识到,好像确实是从她嘴对嘴喂过宁玦后,身上各处就没再感觉到被叮咬产生的痒意了。
原本她还以为是自己幸运没招惹到它们?,结果不想?竟是因?为别的缘由。
白婳:“我先前?都不知公子还有制香驱蚊的手艺。
”
宁玦笑了笑:“是,北地气候偏寒,我们?还没等到春来,更没有等到蚊虫复苏造次。
”
这话,一语双关,他的笑意也?苦涩。
白婳心里?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们?的确没等到春来,甚至还没有等到冬去。
短暂的相遇,注定的分别,可两人偏偏动?了情,因?此别离艰难,彻骨疼痛。
宁玦这时向?她伸出手,示意她靠近。
白婳向?前?挪了半步,身子紧靠铁栏杆,将手指落贴到他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