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婳困惑不解,虽然不觉段夫人有?什么恶意?,但对她突如其来的关切,还是倍感莫名。
她迟疑了下,客套应说:“夫人宅心仁厚,段老?板更?是慷慨仗义,此番奴婢受难,多亏段家人出力相助,才得以幸免。
”
段夫人眼神复杂,看着白婳,眼底仿佛藏着千万种?情绪,更?像有?好多话想要对她说。
可最后启齿,只收敛着道出一句安抚之言:“没事了就好,万幸你是毫发无?伤。
你不知?晓,宁公?子当时可是急坏了,他那么不显山不露水的性子,得知?你被方伦劫走,慌张上马时,连马镫都踩空了。
”
白婳迎着段夫人惜怜的目光,回应一声:“公?子拿奴婢当自己人,奴婢自当尽忠报答。
”
段夫人温柔地?拍了拍她肩头。
白婳笑容回应,心中却生疑窦,总觉段夫人对她,似乎不止只是欣赏那么简单。
……
晚上,段刈做东,在别院大摆宴席,是为?宁玦与白婳践行。
宁玦和段刈都尽兴多饮了些?酒,酒酣耳热之际,开始回忆往昔。
段刈话音喋喋,举着酒杯说:“当年在京,我心怀傲气,一心只想着权与势,后来沦落到辞官归乡,郁郁难平,意?气尽失。
但你看现在,我避世邺城活得多潇洒快活,无?拘无?束,又没有?上位者施压,日日守在父母妻小身边,这才是真正的神仙逍遥……如今,就算真有?人找我回去继续做官,我都不愿意?喽。
”
宁玦笑着拆台:“两年多过去了,朝中又起来多少新?贵,谁还会记得昔日的绣衣卫掌事,更?何况现在连绣衣卫都不存在了,哪还有?人想得起你这半鬓华发的老?人家。
”
段刈哂笑呵呵,拂袖一甩,洒脱道:“不找正好!我乐得没有?庸事扰!来来来,咱们继续喝咱们的酒,这酒,真是喝完一坛少一坛了……”
宁玦昂了昂头,瞧看此夜月色正好。
他喉咙发苦,但还是抬起酒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