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段刈相碰,仰头饮毕一杯又一杯。
段刈同样如此,伤怀又有?几分痛快。
早在宁玦与段刈刚起酒兴时,段夫人便悄悄将白婳带到主屋去了。
她避过旁人,甚至连身边最信任的婢女都一并遣走。
待屋内真正只剩她们两人面对着面时,段夫人靠近白婳,没有?言语,自顾自将腕上手镯摘下来,坚持戴到她手上,而后又拿下发髻上的步摇簪,一并慷慨的送出去。
白婳伸手推拒,被段夫人的举动弄得不知?所措,当下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盛情难却。
“夫人莫要如此,簪子与玉镯皆是贵重之物,我万万收不得的。
”
段夫人道:“如何收不得?你我相面投缘,我愿意?送你,更?何况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,我戴的时间不短,都算旧物件了。
”
白婳迟疑,还想再推。
段夫人态度坚持:“既然送给你,你大大方方收着就是,难道是担心你家宁公子知情责怪?阿芃姑娘放心,他若真责你,我一定替你说清楚。
你相貌生得这么美,不该装扮得这么素,我对美人生怜惜,想看你添上首饰打扮得漂漂亮亮,不说宁公子看了会欢喜,就是咱们自己对镜欣赏,看着面庞俏丽,也是高?兴的。
”
白婳清楚,就算此刻她再如何强调自己丫鬟的身份,段夫人都还有?别的话继续劝说。
与其如此,她干脆恭敬不如从命。
只是看着腕上玉镯的莹润色泽,一瞧就不是俗物,还有?那金簪反出的熠熠光亮,更?明?显是上上等的品质。
她知?晓段家财力雄厚,但她同样是识货的,就算是富裕人家的主母,这种?品相的簪镯也不会随便舍得送人。
或许,段家财货山积,富埒王侯,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富有??
再或者是,段夫人真的对她一见如故,生了偏爱之心?
白婳实在想不明?白。
待酒席散了,她准备把此事告知?宁玦,听?他作分析,可去到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