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衣是寻常的款式,也是寻常的布料,大概事发突然,临时寻不到合适女装,便就近从?院中仆婢那里找来干净衣物。
白婳不会挑剔什么?,原本?她的身?份就是公子的丫头?,穿丫鬟的服装自然没什么?不妥。
她只求能蔽体并得体即可?。
衣服穿戴好,白婳坐在床沿边,准备趿上鞋子下床。
宁玦听到动静开口:“换好了?”
白婳声弱:“是。
”
宁玦直接转过身?来。
他先看?了她一眼,并没有允她下床,而后径自走到桌边,将盛放着食物的木托盘端起,拿到床边放在几?凳上。
他挨着她坐下,端起一碗温热的米粥,一勺一勺喂给她吃。
白婳还不适应与他挨离这么?近,抬手想自己接拿,宁玦却坚持帮忙。
她没办法,只好配合着由他伺候一回。
粥里一如既往加了糖。
几?乎每次她身?体不适,公子照料她时,喂给她的不论米粥还是汤羹,大多是带甜味的,好似是要抵一抵吃药的苦。
公子自己不爱食苦,每次也都?顾及着她,不过这次,她明明还未吃药呢。
白婳心有所动,手心攥握着床单,谨慎将心事藏住。
宁玦一边喂饭,一边用平淡语气告知她:“欺负你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,先前在海上,他第一次招惹你时,我便该无?声无?息将人解决掉。
若如此,后面也不会遇到这些麻烦,还害你遭此一劫。
”
“在海上时,那人只是表现殷勤,根本?看?不出来包藏祸心,人面兽心。
”白婳叹口气,不愿再回忆起与那登徒子相关的事,只想知晓结果,又问道,“公子如何处置的那人?”
宁玦如实告知:“那人为?邺城本?地人,是航运世家方家的独子,顾及到方家本?地势力,段刈劝说我留下方伦一命。
我不解气,在方伦胸口上刺了一剑,原本?不一定能要了他的命,但段刈为?了遮掩剑锋,埋藏线索,故意放火烧了那院子,想要死无?对证,如今那院子被烧毁殆尽,方伦大概也已经被焚成?灰儿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