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?腿间,黏腻腻的。
她首先思量的是?,会不会是?月事临前了,可?算算日子并不对。
缓了缓神,白婳低头一觑,猛然发觉自己?身上?衣物竟非昨日睡前穿的那件,登时大惊。
她分明留有印象,昨日身穿的中衣是?月白素缎那套,较为保守。
然而此刻身上?出现的,却是?她惯以觉羞,不好意?思穿戴的丝绢湖蓝菱片状那件,布料单薄,样式不太正经
背后系带,蕾丝缀边,坦坦露露,实在勾栏样。
白婳红着脸,拽过被?子紧裹在身上?,以作遮掩。
想到什么,又伸手绕到背后探摸,果?然抓到印象里丝带末端招眼的穗子,以此百分百确认,这就是?她包裹底层那一件。
当初准备上?山时,她随身携带的衣装行囊都是?付威的夫人侯氏帮忙置办的,首次打开?看到这菱片状小衣时,她脸颊便不忍烫热,这般样子的,她前所未见,更?别?说穿戴。
所以,这么一件压箱底,受她排斥的轻佻小衣,怎么会突然穿上?她身?
对此,白婳完全没有印象,任凭回?想也忆不到丝毫画面,这让她惧怯不安,悒悒生慌。
……
闻听?里面动响,宁玦推门进入卧房。
一抬眼,就见白婳半坐在床,整张脸浮现出花容失色的无措与焦急。
他走近关询问:“怎么样,感觉舒服些吗?”
白婳对他生出几分戒备,听?到开?门动静,下意?识往碧色帷幔后缩了缩身,以避视线。
之后又收紧围裹被?子的力道,逞防御姿态,只露出脖子和脑袋与他交流。
四目相对,她支支吾吾问道:“昨日发生了什么事?我,我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?”
宁玦神情如?常,不答反问:“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
白婳摇头,再次尝试回?想,头痛的感觉又一遍侵袭,像被?浪头拍打冲刷,越想越混乱。
她虚弱声答:“不记得,只感觉自己?好像睡了好久,现在是?什么时辰了?”
宁玦:“丑时,以至午后了。
”
他为何如?此从?容不迫?
白婳嘴唇抿了抿,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?憋忍不过,鼓足勇气直言问道:“公子,我的衣服……是?怎么回?事?”
她慌慌乱乱,要?寻一个解释。
宁玦叹口气,面色浅淡,并无任何言慌的不自然,只是?口吻微微无奈:“以后再不会高?估你的酒量。
原本以为小荷出阁宴那次,是?李婶招待宾客用的女儿红太烈你喝不惯,结果?昨日给你尝尝我院中的黄酒,还是?半杯就醉。
”
白婳怔怔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