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表哥所获情报如何探得,竟与真实情况出入这么多。
收拢思绪,白婳抬眸向门口望去,两扇木门严严阖闭着的,堂屋外静悄悄的听不到丝毫动静。
宁玦大概不在,她猜测。
白婳起身,换了套衣服,去浴房简单洗过漱后,坐回镜台前,对镜将乌黑长发全部梳拢到一侧,又分成三股挽编好,搭在肩头,看着很是爽利。
如果手边有色彩鲜妍的绒花装点在编发上就更好了,可惜桌面空空什么都没有,只有她近日惯用的一支木簪。
宁玦送她衣裙,将她的穿衣习惯重新变回从前,结果竟引得她开始不知足起来。
白婳暗恼自己,摇摇头,老实拿起木簪插在发间,起身出门。
堂屋的饭桌上放置着一个竹编罩,白婳方才未留意,这会儿觉得好奇掀起来看,发现里面竟有一碗温乎的白粥,还有一盘绿叶小菜。
是公子做的?
白婳迟疑坐下,放落手中的竹编罩,心想,或许是公子早起觉饿,好心没有强行唤她起床,便自己动手制馔,又多留下她的一份。
她端起碗筷尝了尝,味道实在……寡淡极了。
好在白粥里放着糖,喝着甜滋滋的,不然只吃那一盘干瘪瘪的油菜着实咀嚼无味,对了,白粥也不是毫无问题,有时喝下还好,有时就……有硬硬的米粒差点崩了牙。
白婳叹口气,暗暗评价公子厨艺不及格。
很难放水给他个友情分。
吃完收拾好桌子,依旧不见宁玦,往常他也有不打招呼出门的时候,但中午临近饭点就会准时回家。
可今日不同寻常,白婳按时准备午饭,碗筷已经摆上桌了,却依旧不见宁玦归返的身影。
白婳心里打了下鼓,升腾起隐隐的不安。
她忙将饭菜罩好,扯下身上围裹的围裙,匆匆出门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