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晏清知道,前有敬贵妃不知道在什么角落算计着让她犯错,后有沈莲一上来就成了对家,近来干脆都躲在永寿宫,反正有秦佩英在坐镇,她们再放肆也不敢胡来。
倒是姚既云听说了那件事情后,看不惯沈莲那副高高在上的做派,破天荒地过了永寿宫坐了两回,且回回都没有空手而来。
姚既云和秦佩英倒也算一文一武的互补搭配,头一回见面叙话有些生疏,可姚既云一看到秦佩英在正殿挂着她的字画,心里就一阵骄傲,便更愿意放下架子和秦佩英多说几句。
穆晏清一开始还不敢插话,听着她二人在阴阳怪气互相骄傲,心里又想到永寿宫只怕会登上后宫的热搜,心里就又高兴又又得瑟。
一回生二回熟,姚既云和秦佩英两个不同程度的恋爱脑,总算不至于一见面就相互争皇上更喜欢谁,勉强还可以有几句聊到一起。
姚既云走的时候,秦佩英特意推了一把穆晏清,让穆晏清送她出去。
姚既云明知她在后面也视若无睹地先走出去了宫门外,才回头和穆晏清说:“穆答应且留步吧,不必再送了。
”
穆晏清面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,只好淡然笑着,说:“能送一送晔妃娘娘这样的贵客,是晏清的福气。
”
“你也不必在这里嘴甜,你们永寿宫可不缺贵客的。
”
“贵客即使有,可也未必人人都如娘娘这样真心实意过来交朋友。
”穆晏清看着她说。
姚既云定睛问:“本宫送你的东西怎么不见你戴过?是不合心意?”
穆晏清凭借揣摩台词的功力,至少可以判断出姚既云问的这话并非是敌意,亏得她留心到自己从未戴过那些首饰。
穆晏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顺手摸了摸头上的发饰,说:“不不,娘娘赠与的东西当然是宫里数一数二的好,正因为那些东西如此名贵,且包含了娘娘的心意,我粗人一个,才不好戴在头上,唯恐弄坏了。
”
姚既云不屑道:“饰物就是用以让人锦上添花的,就算坏了,也是成全一番用处,换一批就是了,不然一直藏着掖着不见天日,又有何用呢?”
穆晏清走近了些,不想让旁人听去,说:“首饰这么好看,应该戴在如娘娘这般才貌双全的人身上,皇上看了也会高兴。
嫔妾自知无才无德,再多金银珠宝堆砌也是个草包。
”
姚既云颇为满意,说:“宫里的女子哪个不为讨得皇上的欢心?你若有这样的心思,本宫也不怪你,送给你的小玩意儿可不是让你想这么多的,当然,也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,可以在本宫面前肆无忌惮的。
”
“娘娘说得是。
永寿宫一直盼着娘娘的到来,娘娘若是得空了,随时过来坐坐。
”
姚既云刚才兴致高一些,多吃了几口糕点,便让候在永寿宫外的轿辇都退下,干脆走回去储秀宫。
芙蓉池中的荷花已不及盛夏那样灿烂,御花园的人知道晔妃夏日常来池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