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一支鎏金蝴蝶翠玉簪让人眼前一亮。
只见玉石剔透,金蝶栩栩如生,恍然要追着枝头的嫩绿飞去。
沈莲被惊得挪不开眼,明知故问:“姐姐这是要做什么?”
易桂华拿过匣子递到沈莲的手里,说:“美人也需靠衣装,妹妹如此姿色,这簪子若能挽在妹妹的头上,才不枉了这功夫。
”
沈莲顺势挽了挽耳边的碎发,眉眼的笑意依然掩盖不住,收下了匣子。
闻铃看着沈莲得意忘形地离开的背影,忍不住嗤之以鼻,“看她那嘚瑟的样子,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多了不起,就和主子您互称姐妹。
这还没入了皇上的眼呢,若是哪天真让她飞上枝头了,她可就把损所有人都不放眼里了。
”
“她的确有几分姿色,”易桂华若有所思道,“后宫也许久没有添新人了,她如果一心为着我,圆了她的美梦未尝不可。
”
“主子,沈莲这种人,心比天高,听闻昔日连亲王都不放在眼里。
您可得当心。
”
易桂华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,“她心气再高,不也是让我拿捏着?只要能给皇后添堵,而且能助我一臂之力,什么人都无所谓。
”
夜里,永寿宫中灯火通明,穆晏清对着桌上的东西出神了好一会儿,直到顾甯川敲门进来,她的眼神才开始动了动。
她盯着顾甯川的脸好一会儿,说:“卫凌这个王八蛋,下手真够狠,你这淤青没个三五天都不会消退。
我看看,身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
顾甯川立刻后撤了一步,挡下穆晏清的手,带着几分调皮,狡猾地调侃道:“主子,我虽是您身边的奴才,可也架不住您这么‘上下其手‘啊。
”
穆晏清愣在原地,被气笑了,只好作罢。
她想起从前跑剧组的时候,不管是当替身还是龙套,磕磕碰碰跟日常便饭似的,可剧组不会有人在意这些不知名的小龙套。
她能吃苦且随遇而安,收工之后就时常和一个剧组的朋友互相帮忙贴膏药。
如今看到顾甯川,她总想看看哪里还有淤青的破皮的,急忙上药才好。
问题是这位作为颜值担当的公公,怎么总比自己还在意男女有别?
“小川你看,”穆晏清指了指桌上的东西。
“这是皇上让人送来的东西,全是创伤药。
”
顾甯川走近了,随手拿起几样看了看,满不在意地又放回桌上,说:“咱们这位皇上,也还不至于太绝情。
”
“都这样诛人心了还不绝情?”穆晏清一听就觉得离谱,“这个渣男,昨天把你打了今天又暗中送药来,这不摆明了在警告我们,打也是赏,药也是赏,我们这条命都给他拿捏得明明白白了。
”
顾甯川疑惑了一瞬,这奇怪的话从穆晏清口中说出来却也不奇怪了。
那双仍有一点伤痕的眼睛深深看着穆晏清,说:“主子你才明白?”
穆晏清眨了眨眼睛,凄然苦笑,像是自嘲,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……你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接受,如今真的懂了。
”
“这些药,我会好好收着,好好用,才不枉费了他的心思。
”顾甯川挑了几瓶药收好,“也不枉费我的心思。
”
“你的心思?”穆晏清抬起头,“什么心思?”
“我若想让自己的事情更进一步,他也许会是一个更好的突破口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