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多前,我在战场上侥幸射杀了刺列部汗王,升上五品守备,得到林肃大将军赏识,后头才得机会被他带去见靖王。
”
“在靖王府,我被乔装打扮潜入王府的刺列部汗王宠妃刺伤,叫靖王看到我身上胎记,这才被他认出来。
”
“若无这身份对换之事,我只是那小山村里出身的猎户子,这一回随着林大将军回朝,或许还能升一级,或许不能,太子一直记恨我,想必不会轻易让我升上去,我不知还要花费多少年,才能真正走到殿下面前,叫殿下将我看进眼中。
”
温瀛的声音极低极沉,似无波无澜,又似极力压抑着什么,始终盯着凌祈宴的双眼。
凌祈宴愕然无言。
他没想到温瀛会与他说这些,更没想到他这些年原是这么过的。
他知道在战场谋生不容易,但不知道会这么不容易,更不知道,温瀛说他做这些,竟是为了他。
为了真正走到他面前,为了被他看进眼中。
可是,为什么?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”凌祈宴下意识地回避他的视线,郁闷道,“就因为我从前将你赶走了,看轻了你,你就非要这般执拗,定要在我这里争个输赢吗?那我承认你很厉害、很本事,是我狗眼看人低,我跟你道歉,这样还不够吗?”
“你以为,我为的就是这个?”
明显觉察出温瀛这话里藏着的愠怒更甚,且已快彻底压不住,凌祈宴愈发讪然:“……我说的不对吗?”
温瀛定定看着他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凌祈宴心下不由慌乱,温瀛已一步一步走近,停在床榻前。
“你……”
凌祈宴的话未出口,温瀛忽地攥住他手腕,将他从床榻中扯起。
凌祈宴大惊失色,伸脚就踹:“你做什么!你放开我!”
温瀛不管不顾,用力掐着他,将人扛上肩。
被扛回正屋中扔上床,凌祈宴慌乱地往床里爬,又被温瀛扣住一条手臂拽回来。